“下面大厅的喜牌上字那么大,她不识字吗?”谭珍恨铁不成钢,气得牙痒
痒的。
萧子辰哦了一声,回头看看长长的走廊,落莫地笑笑,随谭珍走进去。
迟灵瞳捧着礼盒,突然,全身的力气象被抽尽了,没有办法再往前走一步。
突然,已想不起来当初坚决地要求分开是为了什么了。
他在等她吗?他想念她吗?他怪罪她吗?
热恋中的情人,一百多天没有任何联系,那是什么滋味?被绑架的恋人,获
救之后,不能让他感觉到她的安全,他会不会担忧?
似乎,她真的很自私、很残酷。她没有试着去理解他,也没有做到信任他,
就这么顾着保护自己的心,转身离开了。
她过得很安宁,因为知道他一直在原地守候着她。
她给他安宁感了吗?
“小姐,你是萧家的客人吗?”一个服务生端着一盘喜糖经过她的身边。
她把礼盒也放进盘中,“麻烦你交给新郎,祝他们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你不进去吗?”
她低头匆匆往门外跑去,她很想他,想他的吻,想他的怀抱,想他的温度,
但此刻,她没办法面对他。
胡乱地在街头乱走,脚都走得麻木时,才发现来到了桂林路上的小咖啡店。
店中灯光柔和,宽大的座椅,浓郁的咖啡香,诱得她不由自主走了进去。
“一杯皇家奶茶。”她疲倦地扶着餐桌缓缓坐下。
“一杯蓝山。”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微微带着轻喘。
她慢慢地抬起头。
他拭着额头的汗,平息着呼吸,眸中溢满了笑意,“找了很久,最后才想到
,你一定是来我们的老地方了。”
“老地方?”她重复他的话,嘴唇颤栗着,看到他慢慢展开手掌,掌心里放
着卡地亚链表和那只坦克腕表。
“你忘了这个。”他微笑,深情款款。
同慢镜头一般,她缓缓眨了下眼,低低地问:“你……是谁?”
“名字重要吗?”他挑眉。
她摇头。
“长相重要吗?”
她又摇头。
俊雅的面容荡开大大的笑意,“不管我是谁,我只是一个爱你的男人罢了,
鬼丫头。”
爱你的男人……
她的眼中有莫名的湿意,仿佛心有灵犀般,他们同时伸出了手臂,他抱紧了
她,她环住了他的腰。
许许多多的点滴汇成了个令她不敢想像的答案,原来……原来爱才来得那么
突然而又汹涌,原来他们还会相逢……
“那么,我该叫你什么呢?”她轻轻地凑上去,用嘴吻上了他的唇。
“你只要爱我就够了,叫什么不重要。”他的唇软软的,带着慑人的气息。
“知道吗,我等你很久了,你总是迟到。”
她闭上眼,任他加深了这个吻。
“嗯,但我来了。”泪如珍珠般,沽沽地从眼角滑下。
他捧起她的脸,珍爱地,一滴一滴地吻去。
外面,烟花满天,春意盎然。
很多很多年之后,他和她牵手在桂林路上散步,经过这家咖啡店,她笑道
:“我的恋爱好象分为三部剧。”
他温柔地看向她,“哪三部?”
“一部是闹剧。”情窦初开,啥都不懂,与希宇花未开,就已谢。
“一部是戏剧。”与裴迪声的偶遇到相爱,再到分离,比一部大戏都精彩。
“还有一部呢?”他从后面抱着她的腰,阳光柔柔地从捂桐叶上漏下来,她
笑靥如花。
“不说。”
“好,好,那结局好不好?”
“这个嘛……”她仰起头,大大的眼睛俏皮地转来转去。
“鬼丫头,还卖关子。”他轻咬她的唇。
她在怀里咯咯地笑个不停,不是卖关子,而是幸福的结局不是用笔写的,而
是用心去感受的。
不是吗?
番外一,妇唱夫随
隔年,春。
又是顶着一张惨白的死人脸,从机场出来,引得一个同行的老妇人频频关切
地看过来,终于按捺不住,“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迟灵瞳按着心口,吞咽了一口口水,看到萧子辰迎面走来,眼睛
一闭,由着他过来半搂半抱。
萧子辰叹气,扶着她晃晃悠悠坐进车里,不舍地摸摸她的额头,“下次别坐
飞机了,我开车去上海接你。”
“萧教授,汽油很贵滴。”她一抬手,碰到一个保温杯,眼睛也不睁,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