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反了。妈妈也沉得住气,居然一个字也没问她。难道他们心里面也赞成她和萧
子辰交往?
迟灵瞳突然想到妈妈今天所谓的改善伙食,是不是一个预谋?妈妈知道有客
人来。
天,她轻抽一口冷气,那么多的菜,莫非还有其他客人?
萧家不会全体出动了吗?
她心里面烦得象万虫挠心,不禁恨起萧子辰来。这分明是她和他之间的事,
这样子劳师动众是什么意思?可以让她屈服?
她羞怒地咬着唇,把c黄单揉得皱皱的,憋着股怨气窝在房间里,恨萧子辰恨
得牙痒痒的。说什么只要她不提,他就能假装忘记。一转头,却昭告天下。小人
,骗子,撒谎精,阴谋家。
握着手机,很想拨个电话给萧子辰,向他吼一通。
十一个数字拨了又删,删了又拨,最后无力地把手机扔到了c黄上。
谭珍在外面叫她,她捂着耳朵装听不见,可是听觉却非常的敏锐。
门铃响起时,她惊得从c黄上跳起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瞳瞳,吃饭啦!”这次,换了关隐达来敲门。她无奈打开门,小脸嘟着。
关隐达宠溺地向她挤挤眼,“瞳瞳,不管别人如何巧舌如簧,关伯伯只相信
瞳瞳,只支持瞳瞳。”
迟灵瞳都有些哭笑不得了,好象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客人就萧子桓一位,和关隐达是开怀畅饮。螃蟹没吃几只,两人酒喝了一瓶
,中午一个在主卧室,一个在客房,呼噜打得是此起彼伏,直到傍黑,两人才起
c黄。萧子桓揉揉眼,说晚上还有应酬,一个男子开车把他接走了。临走前,他深
情款款地对迟灵瞳说:“妹妹,青台见!”
迟灵瞳看着鞋尖,没接话。
青台,她才不去。乐静芬诚意那么足,她还不是推却了。青台,有什么值得
她留恋的吗?想起来,只有满满的苦涩和酸楚。
关隐达到底上了年岁,晚饭也没吃,继续睡。
谭珍把中午的菜热了热,母女俩相对而坐。迟灵瞳默默地吃着,等着谭珍开
口。
谭珍不停地给她夹菜,说些办公室里的趣事给她听。
收拾碗筷时,她在一边帮着擦碗,谭珍貌似随意地说道:“瞳瞳,你觉得妈
妈都这把年纪,还和你关伯伯重新组合家庭,是为什么?”
迟灵瞳愣住。
谭珍打开消毒柜,把碗碟一一放进去,又把未动过的菜用保鲜袋包好放进冰
箱。
“感情一眼看不到头,幸运的人能磕磕碰碰牵手到底,有些人走到半途就松
了手。
老天让人来到这个世上,绝对不会让人孤独到老的。半途中丢下的人过得有
些辛苦,但还是会牵上另一双手,只要你有勇气,幸福就可以继续。瞳瞳,你不
会还不如妈妈吧?”
“妈……”迟灵瞳想不到谭珍会以身说法,嘴张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说真的,我听子辰说喜欢你,心里面挺高兴。”谭珍疼爱地看着她。
“我们不是……”
“子辰是个好孩子。”
“好什么好,他始乱终弃。”迟灵瞳噘着嘴。
“那要看他弃的是谁?”谭珍淡淡地说,“你认为孔雀值得他珍惜?妈妈从
来不干涉你交友,因为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妈妈是管人事的,什么样的人都见
多了。孔雀不是个坏人,但心太野太贪,而且不太踏实。”
“妈妈,你不要评价人家的人生观,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
“妈妈当然在意的是你。你来省城都快半个月了,该面对……”
“妈妈,你嫌我烦了是不是,等不及把我推给别人。好,那我现在就走。”
迟灵瞳突然委屈地红了眼眶,赌着气就往房间跑去。
“瞳瞳,不要无理取闹。”谭珍音量大了起来。
迟灵瞳僵在原地。
“没有任何人逼你。我只是提供一下我的看法,真正拿主张的人是你。不管
你做什么决定,妈妈都会无条件地尊重。只是,你要好好想想,你确定要放弃子
辰吗?”
迟灵瞳仰起头,眨着眼,不让泪水滚
下来,嘴角浮出一丝苦涩的笑意?笑得勉强,笑得苍白,笑得无助而又凄迷
。
日子继续平静如水地往前流,关隐达继续忙案件,谭珍继续忙办公室里的锁
碎的公事,迟灵瞳继续宅在家里,不过,她开始恢复更文了,是不是这算恢复正
常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