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捉迷藏,兜兜转转还是原来的那个人。”
“你……原来和他还有这一腿?”陈晨听得眼直眨,用脚踢了迟灵瞳一下。
“有你个头,是误会啦!”迟灵瞳啼笑皆非,可是现在就是满身是嘴,也说
不清。
“多谢乐女士。让你久等了,我们进去吧!”萧子辰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
案,优雅地让过身子,让乐静芬先行。
迟灵瞳一抬头,正遇上萧子辰射过来一记森冷眼风,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们一会确实要好好谈谈。”他等她走近,握住她的手臂,那力度准确来
讲应该叫掐。
“我……”迟灵瞳仁在那里,吸了几口气。
“还不把花送过去。”他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侧脸很冷漠,脸部线条好
像绷得很紧。
她哪里得罪他了?迟灵瞳迎向他,拧起了眉。
他越过她,替她拉开椅子,示意侍应生可以点菜了。
“乐董!”迟灵瞳挨着乐静芬坐下,把花递给她,绽开一丝笑颜。
“谢谢。我好象还是第一次收女孩子送的花。”乐静芬接过,嗅了嗅,“真
漂亮,我一会要把它养在房间中。”她把花细心地放到身边的椅中,转身看着迟
灵瞳。
“滨江的水比青台甜,怎么回来这几月越养越瘦了?看来你还是适合青台的
海风,在那儿粉红娇白,我每次见你都不得不感慨,年轻真好。”
萧子辰点了瓶香槟,菜色选的是滨江初秋的特色江鲜,另外是几道清慡的南
方家常菜。
侍应生开了瓶,先为乐静芬倒上,迟灵瞳稍微把身子让了让,轻声对侍应生
说:“只一点点。”
侍应生会意地点头。
“不,倒满。”乐静芬说道,“我和灵瞳好久不见,这么难得的日子,怎能
少了酒助兴。没事,我知道你酒量低,香槟没有什么度数的,和汽水差不多。”
迟灵瞳笑笑,只好作罢,眼角瞟到萧子辰和陈晨头挨着头,不知在讲什么。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等到了乐董这个年纪,能够有乐董一半的韵味,就知足
了。”
“不会吧!”乐静芬轻笑不已,“灵瞳越大越会讲话了。记得我们第一次见
面,坐在学校的餐厅里,你看着我大眼睛眨呀眨的,象个问题宝宝,没完没了地
问这问那,一点都不迂回。”
“呵呵,工作与上学毕竟是两回事,对我来讲是个未知世界。”
“灵瞳,”乐静芬突然声音一哑,神色郑重了起来,“三年前,也是八月中
旬,我开车从滨江把你接去青台。现在,我又来了。跟我回青台,好吗?”
乐静芬在泰华号称女王,作事、说话,都是不让须眉,雷厉风行,手段很辣
,这样放下身份对迟灵瞳说这番话,可能也是她人生中绝无仅有的了。
“我父亲过世得早,我年纪很轻就接手泰华。商场如战场,谈不上如履簿冰
,但也得步步为营。我对人从不敢放下全部信任,哪怕是最亲的人。可我实际上
还是个女人,巴不得有棵大树能依着。以为和车诚夫妻这么多年,孩子都读大学
了,他一定是我最可依赖的人。结果呢?”乐静芬苦笑,“而你真的让我很器重
很器重。内心里,我有点当你象妹妹。没想到……唉,后来我知道其实是我太多
虑了,当爱情来到的时候,我们谁会预料到对方是谁呢?我当时真的头昏了,在
你最悲痛的时候那样对你,而你还为泰华争取到了听海阁的项目。灵瞳,无数个
夜里想到你,我就觉着做人做上司都很失败。但我想失败不可怕,只要懂得改正
。灵瞳,你会给我改正的机会吗?”
乐静芬真的是推心置腹,坦诚真挚了。
迟灵瞳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许多情绪胶着在一起,慢慢泛起了一种很莫名
、很强烈的涩意。
恋爱的日子里,迪声为了尊重她,在公众场合,处处配合她与她保持距离,
就连见面都是跑到僻静的桂林路。
有她这样的女友,他有没有觉得很委屈呢?
“乐董,我敬你。”她端起酒杯碰了碰乐静芬的杯子。
“你敬我什么?同意与我一块回青台?灵瞳,你放心,我会尊重你所有的决
定。我没有对外声张你在滨江,听海阁项目施工中,图纸上有些不清楚的地方,
我也只是让陈晨负责解决,尽量不打扰你。我知道,任何人遇到那样的事,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