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能平抑,她会写一些长篇评论。写多了,自然就有人关注,渐渐地就认
识了不少的书友。
有一天,一个旅居国外的书友对她说:你的文笔不比作者差,为什么不尝试
下自己创作呢?
她愣在了屏幕面前,放在键盘上的手哆嗦了下。
她与裴迪声在桂林路上的小咖啡馆约会时,有次,她说起希宇,然后八卦地
打听他的恋情,他说他的恋人成了他的大嫂。她笑着说,这个故事编得不错,很
有新意。约会不搞设计时,可以去写小说。
那是人生的伏笔吗?那是老天送给她的暗示吗?
苦涩蔓延在嘴角,她闭上眼,眼泪泛滥成灾。
看了这么多天的书,迟灵瞳对网络文学的写作模式已经有了些心得,她的文
笔也不错,中学时也曾在市里、省里拿过几次作文大奖。一旦动笔创作,连预热
都不要,很快就进入了状况。
她选了迟铭之和谭珍做了她第一本书的男女主角,只是婚龄往前推了推,算
是七年之痒。两人从轰轰烈烈的相爱到相濡以沫的婚姻,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突然有一天,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出现了,告诉妻子,她怀了她老公的一对双胞
胎,这是书的开头。
书名叫:《你是我的幸福吗》。
书刚一开,才更了两章,立刻在书站内就激起了狂波,跟帖如潮,灼热的程
度把迟灵瞳都吓了一跳。
窗外投进几缕晨光,天又亮了,又是新的一天。
迟灵瞳抬手捏了捏酸痛的脊椎,另一只手把电脑关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然后再把脚边的电风扇关了,台灯捻灭。房间内还有些暗,她闭上眼适应了下,
打着呵欠去水池边洗脸。
清凉的水珠浸湿了面部,有些知觉才慢慢恢复。
她喝了两口水,把窗户一一打开,让晨风吹进室内,这才开门出去。
江边的清晨,空气湿润而又清新,她深吸了两口,抬头看看那座半敞的窗台
,笑了笑,收回目光,看向不远处正凝视自己的萧子辰。
“嗨!”她挥手,从不向他说“早啊,早上好”,现在这个时刻是她的傍晚
。
“你今天有些迟了。”天气一天比一天暖,萧子辰的运动服从长衫长裤换成
了中裤、无袖衫。别说,天天跑步还真有了效果,他益发健壮,以前那股文弱弱
的书生气荡然无存。有些晨跑的靓女经过他身边时,都会火热地瞟几眼。
迟灵瞳笑笑,“我姓迟呀!”
萧子辰用毛巾拭去额头的汗水,打量了她几眼,“心情很不错?”眉眼都弯
成了月牙儿了,笑意藏不住。
“你的心情好像也不错?”她挑起眉梢,戏谑地问。
他点点头,张望着江堤,“你是想走走,还是坐坐?”
算上今天,这是他们第五十一次在早晨的江边见面了,其实应该说是五十八
天。
有七天下了雨,他来了,可是她没出现,他走近那排要拆迁的平房前,看到
她房间的灯熄了,估计是在休息,他站了站,就走了。
每次见面,她都会问:“萧子辰,昨天有没想起什么来?”
他问她:“你呢,心里面的痛有减轻一点了吗?”
两人对视而笑,活像电影中某个画面:古朴陈旧的城楼前,一对衣衫褴褛的
老头老太坐在石块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今天讨到什么?”他展示一块
馒头,她展示一破碗稀饭,两人一同唏嘘。
嘿嘿,难兄难妹,同病相怜。
“我不想走,也不想坐,我饿了,想吃点东西。”她现在在他面前,越来越
放得开了。
“憩园对面开了家小吃店。”
他讲话言简意赅,只说上半句,下半句要靠领会。
她懂,“我请客。”
网上有一笑话,某裸体男打车,女司机目不转睛盯着看他,裸男大怒,吼道
:你他妈没见过裸男呀!女司机也大怒:我看你他妈从哪儿掏钱!
她瞧了瞧,书崽子这一身价值不菲的运动装,没一个袋袋,手腕上绑着条毛
巾,她也看不出能从哪儿变戏法弄出个钱夹来。
“因为你心情好?”萧子辰面不改色。
“对呀,对呀!”她捂着嘴偷笑。
小吃店刚开张,食品比较单一,就稀饭和包子。做包子的师傅水平有限,包
子的形状多数象先天性残疾,稀饭也不稠,水是水,米是米,分得很清。
萧子辰握着筷子对着盘中几个口裂得大大的包子直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