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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898)

胡颜一把扯回自己的被子,嘟囔着翻了个身:“盖你自己的!”

花青染的手僵在半空,好半天后才收回,伸手头顶,从座椅下方扯出一只枕头枕在头下,扯出一条棉被盖在了身上。

他将棉被不停地往上拉,直到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突然一口咬住了被子,扭着脸,磨了磨牙。他觉得自己丢脸丢大发了。

黑暗中,胡颜的声音幽幽传来:“你不是躲被子里磨牙呢吧?”

花青染的动作一僵,缓缓松开了被子,淡淡道:“没有。睡吧。”

胡颜的唇角一勾,暗道:花青染惯会能装。眼睛缓缓眨动,睡意袭来,闭上了眼睛。

天亮后,二人寻了一间客栈,让车夫休息半天,中午后再赶路。

花青染则是怀揣着两只银元宝,出去采买一些吃食。

胡颜等在客栈里,盖了两床厚被,哆哆嗦嗦地盼着花青染回来。

花青染办事很有效率,不过片刻便回来了。

他取下了幕篱,将买来的一只烧鸡和两包蜜饯、一包干粮放在了几上,“想不到这里的东西如此昂贵,这几样就花掉了我一锭银元。”

胡颜抬眼,看向花青染,哆哆嗦嗦地问:“你确定你不是被人当了冤大头?”

花青染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摸了摸自己头,问:“青染像吗?”

胡颜从没想到,花青染也有这么幽默的时候。她呵呵地笑了起来。

花青染见她笑了,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手炉,塞进了她的手心里,道:“暖暖。”

胡颜接受了他的好意。

花青染道:“你想休息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胡颜问:“你要去哪儿?做什么?”

花青染道:“我觉得,我好像是被人当成了冤大头。那些小东西,倒是无所谓。只是那手炉,竟要了我十锭银元。这次出来,除了雇车的费用,只剩下十五锭银元,留了一锭给福伯,留下两锭给花云渡,我拿走了十二锭,如今,竟只剩下一锭!路还那么长,需要花费的地方还很多,我得去寻寻那家店主。”

听着花青染絮絮叨叨地说着银元,胡颜竟觉得身体不再那么冷了。一个清冷的谪仙都能变成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小百姓,她还有什么好矫情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花青染……倒是蛮可爱的。

胡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根弦搭错了,竟询问:“你知道一锭银子是多少两吗?”

花青染微愣,反问:“你不知道?”

胡颜:“……”她承认,她问了一个特别傻的问题,结果,被一个她认为特别傻的人反给了一刀。

看花青染的样子,他是真的以为,她不知道一锭银子是多少两。瞧瞧,花青染看她的眼神,简直就像在看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巨形怪婴。

花青染目露理解之色,笑了笑,道:“银元多少两的都有,你送给我的银元,都是五十两一个的。这些琐事,你不用操心,我能分得清。”

胡颜发现,她好像被一个明显分不清银两价值几许的人给安慰了。不是好像,而是……就是!

花青染伸手,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胡颜的肩膀,道:“你等着,我这就去找那个人,要回银子。”这些银子都是她赚回来的,他格外珍惜,怎能让别人轻易骗去?若非实在是囊中羞涩,他都想将那些银子放起来,留着每日把玩。

胡颜的眸子闪了闪,道:“算了吧。”

花青染却义正言辞道:“怎能算了?!他骗我,便是不对!”

第五百九十三章:被骗

花青染固执起来的样子,胡颜也是领教过的。她并非怕事人,只是不想在此时节外生枝。

胡颜略一思忖,问道:“青染啊,你平时画符收别人多钱一张?”

花青染虽不明白胡颜问这个干嘛,但还是回道:“只卖过一张,卖了一百两。”

胡颜道:“你画一张符,需要多久?”

花青染道:“一般的符,寥寥几笔即可,用不了多长时间。”

胡颜又问:“你这一来一回,耽误的功夫,够你画多少张符,卖多少钱?”

花青染想了想,突然目露震惊之色:“少说,也能画五十道符,买上五千两银子。”

胡颜点了点头,眯了眯眼睛,慢悠悠地道:“所以,你要讨得可不单单是那人哄骗你的钱,还得加上五千两银子。”

花青染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青染正愁路上没有盘缠,这下有着落了。”

胡颜鼓励地笑道:“去吧。”

花青染一点头,攥着“三界”,昂首阔步地出门了。

这是紧临六合县的织花县,一个交通比较发达的地方。

现如今六合县里乌烟瘴气,相比之下,这织花县就显得热闹了几分。当然,这一切也许也只是假象。谁知道红莲教倒底将爪子伸向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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