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装店”的现货已经所剩无几了,再过两天,它就要以新面目示人了:款式繁多,面向对象涵盖老中青三代。尺码不全,好在可取之处也十分突出,那就是物美价廉、物超所值。而目前,我手边的现货仍不足以充实整间店,只能先稀稀拉拉地撑撑场面。迫不得已,我通过网络相继从江浙一带的厂商手里又置办下了几批货。不过,因为没有眼见为实,所以我并不敢出手太大。我惴惴不安,觉得此次革新实在不十分顺利,不管是进度还是可预见的效果,都要差于我的预期。而雪上加霜的是,小甜这一走,更是令我觉得无依无靠、忐忑不已。
第二十八章女人个个独当一面
正当我提不起精神时,“小仙女装店”来了一位久久不曾来过的熟人。她实在是再熟不过了,因为她是孙佳人。不过,她带着一副大墨镜,遮去了半张脸,而露在外面的小嘴边,还有一块青紫。我的脑子真的一点儿也不慢,我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张典型的挨了打的女人的脸。
“哎,你这儿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又要改行了?”亏孙佳人还能若无其事,谈笑风生。
我一把摘下她的墨镜,果然,她的右眼也是青紫色的,而两只浮肿的眼泡,代表泪水曾在这儿泛滥过。“这是怎么回事?”我口上虽这么问,但心中已大概有数。
“没事儿,撞柜子上了。”孙佳人夺回墨镜戴上。
“我看你是把脑子撞傻了吧?你既然来我这儿了,既然让我看见了,就得跟我说实话。”我一撸袖子,一叉腰。
真的不是我放马后炮,我真的是在孙佳人开口之前,就想到了焦阳。毕竟,只有焦阳才会令孙佳人在挂了彩后,不去报警而来报我。但我仍有想不通的:“为什么?你们俩不是和好了吗?”孙佳人的哭腔已渐渐浮出水面:“那是我,只有我以为,他妈走了以后,我们俩就会和好,就会没问题了。可其实,根本不是。”
“小仙姐,”孙佳人突然号了一嗓子,“他,他有别的女人了。”
我吐出一口气:这天底下最不堪、最不可理喻的桥段,怎么让孙佳人碰上了。男人喜新厌旧并不罕见,谁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呢?谁让路边的野花就是比家花香呢?而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男人你已经辜负了那个“旧人”的青春和真心,然后还能下得去手招呼她的皮ròu呢?
孙佳人泣不成声:“我骂他、求他,他都不听,我不让他出家门,他就动手打我。小仙姐,我吓死了,他,他怎么能动手打我呢?”
我用力抹了一把孙佳人的泪:“你该打。知道为什么吗?你太没骨气了,你骂他是天经地义,你干吗求他?”我知道,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事情没摊在我头上,我说什么都不会打磕巴。可倘若真有一天,郑伦将另一女子拥入怀中,讨论戴不戴套儿的话题,我估计我也会丧失心智,身不由己地软硬兼施、软磨硬泡,无所不用其极吧。
我给郑伦打电话:“你不用来接我了,今天我不回家住了。”“什么?”郑伦提高了嗓门儿,“今天是好日子你知不知道?我们得卖力造小人儿啊。你上哪儿去啊,回娘家?”自从我与这厮认真设想过为人父母的情形后,这厮在繁衍后代这件事上的积极性,一下子就逾越了我。“不是,孙佳人有点儿事,今天我陪她。”我笼统道。“真的假的?”郑伦问,“唐小仙,你该不会给我搞外遇吧?”“呸,”我突然发作,“只有你们这些狗男人,才会胡搞乱搞。”想及焦阳,我连郑伦都忍不住奉送上两句。
我陪孙佳人入住了宾馆。她回不得自己的娘家,也不愿去我家,我只得带她去“开房”。而宾馆的工作人员,对我们这对鬼鬼祟祟、互相搀扶的女人,报以了显而易见的窃窃私语。
我和孙佳人一人一张单人c黄,背对背,她不说话,我说什么皆是多余。郑伦不合时宜地打来电话:“媳妇儿,你今天真不回来了?要不,你等那姓孙的睡着了,偷偷回来?我接你去。”我听得咯咯直笑:“去你的。不说了啊,我要睡了。”郑伦还不罢休:“说实话啊,你不在,我还真是孤枕难眠。”我在被子里笑得上下直颤:“我也说实话啊,我也是。”
这时,我背后的孙佳人活了过来,不但活了,而且还活得充满了生命力。她一下子弹坐成直角,振臂高呼:“啊,我受不了了。”我吓得“哎呀妈呀”一嗓子,抛开了手机,两步跨到孙佳人的c黄边:“怎么了你?”“我受不了了,你跟你男人也太恩爱了吧,成心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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