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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42)



我存心打了电话给肖言。我把他的照片和资料铺了一c黄,对他说:“你给你放老实点,你小子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肖言没有被我的恐吓吓到,他问:“小熊,你喝酒了?”我咯咯地笑:“是啊,我喝酒了,现在脑袋不清醒。”我挂了电话,倒在c黄上。

黎志元,你去查吧,你会查出,我天天都在拨这个电话。

肖言又把电话打回来:“你在哪里?在家吗?”我说:“在。”肖言只是说:“早点休息,别让我担心。”

不知道担心能值几两银子。我躺在肖言的世界中,觉得我的世界被炸得飞砂走石。

第五十话:小巫见大巫

世界还是平和的,我的闹钟还是准时聒噪起来。我还是描眉画眼地去上班,像是带着个面具。路人也都带着面具,卸下来后,有人俊,有人丑,还有黎志元的小兵小卒。我不屑地哼了一声,惹得一同等红灯的老太太像看怪物一样看了看我。

公司表面上蒸蒸日上,赚钱赚得像印钞厂一样。记得魏老板曾说:“你们知道我们的产品是什么吗?我们的产品就是钞票。”

公司常常进出一位一脸肃穆的男人,庄严得让我想到了升国旗唱国歌。我问莉丽小姐那人是何方神圣,莉丽说那人乃我们公司的代表律师。

我嘀咕:面对着律师的这种脸,也难怪魏老板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了。这让我觉得我们由印钞厂变成了造纸厂,产品再也不那么让人热血沸腾了。

既杰瑞之后,我也按耐不住性子。我问莉丽:“公司到底会不会出事啊?”莉丽这么多年,大风大浪见多了:“不会的。再大的事也能私了。”“如何私了?”“看那姓杨的客户能不能念念亲情。”我又吃了一惊:“亲情?”莉丽一句话带过:“他和老板是表兄弟。”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相较于这种“你的律师来见我的律师”的亲戚,我和黎志元这对朋友倒显得真诚多了。他不过是查了查我的底细,再顺手查了查我身边的人。谁也没因此少块ròu。

我的脚忿忿不平得跺了一下地板,却把桌下的电源跺关了。面对着电脑黑漆漆的一片,我感叹:“什么世道啊。”莉丽回应我:“这世道,不能问这么深奥的问题。”我庆幸我还有莉丽小姐,而我,也是她唯一一个不用什么事都守口如瓶的同事。

茉莉毕业了,回香港休假。她说她过一阵子会来上海看我,接着再回美国,等晓迪也毕业了,他们再一道荣归故里。我说话说得像个长辈:“我真替你们欣慰。”

黎志元七天没露面,连个电话都没再打过。这反倒让我忐忑了。我心想:要是我也有钱有势,我就也雇个戴墨镜穿风衣的侦探,来帮我答疑解惑,我看不见的,听不到的,他都能给我装在一个信封里。

我连续七天给肖言打了电话,目的幼稚得连我自己都嗤之以鼻。我总是对肖言说:“我就是想给你打电话。”我困扰了肖言,他问我:“你究竟在想什么?”我说:“我也想问自己这个问题。”

上海终于有了凉意,也许是因为到了时节,又也许是因为我的处境注定了我的心境。工作又成了我的全部,虽然公司的骨子里埋着炸弹,虽然我不住地质疑着这一切的合法性以及合理性,但目前,它支撑着我。

莉丽小姐说:“这就像是他用偷来的锅煮饭给我们吃。”我是个吃饭的而已,我大可张着嘴,闭着眼睛不去过问这锅的来历。

七天后,魏老板的官司有了柳暗花明的苗头。其实,这“柳暗花明”并不是说谁还了谁的清白,而是说一种掺杂着金钱交易和替罪羊的模式有了它的雏形。

魏老板渐渐恢复了神采,于是喜气洋洋地犒赏了我们一餐饭。他说话说得隐晦,说大家风雨同舟,齐心协力迈向康庄大道。大家举杯,碰杯,一片繁荣富强。

黎志元在这时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希望“谈一谈”。这也是我的希望。他说他来接我,我说:“你知道我在哪里吧?”黎志元叹气:“我不知道。”我问:“我是不是太刻薄了?”黎志元答:“你有权力。”我笑了笑,告诉了他我在哪里。

第五十一话:我的新欢

我对黎志元说的第一句话是:“七天了,环游世界都绰绰有余了。”黎志元紧绷的神经让他的脸也紧绷着,不过,我一说这句话,他就笑了。黎志元的如释重负竟让我有了一种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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