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雷埋了这么久,我没踩,姜绚丽踩了。
“嗯,算是。”我不得不承认。
“我俩也好过,”姜绚丽两肩一耸,“唔,说出来好过多了。”
我应付:“嗯……都过去了。”
“是呀,反正他这会儿和那个Water汪苟且去了,这样更好,咱俩在姐妹的基础上,又多了层惺惺相惜,南南合作的关系。哎呀,不对,南南合作这词儿用这儿不合适……”姜绚丽巴拉巴拉。
就这么着,抢在我就Eric于的问题和姜绚丽交心前,她先就史迪文的问题,来和我交了心。我也只好就此作罢。
郑香宜的夜夜以泪洗面,传到了我爸妈的耳朵里,而这回,我爸亲自给我打了电话。可他并非是叫我多多关照表妹,而是下旨:注意身体,身体第一,没精力管的,不用管。
电话里我和风细雨,但挂了电话当即致电郑香宜:“今晚我带你去见见世面好了。”
一个叫大壮的女孩儿
更新时间:2013-4-27 1:20:48 本章字数:3180
我和我爸从未硬碰硬过。铫鴀殩午
他是少言寡语,而我是不常怨天尤人,连天都不怨,何必怨他,怪只怪自个儿找不到个上门男人,迷不了他们五迷三道,是我技不如人。
段段恋爱不是无疾而终,而是都同一种死法。我妈急我所急,代我出头,末了抗议无果,以离婚收场。
离婚的那天,我险些病猫发威,可还是被我妈拦了下。我只好暗暗和她同仇敌忾,我说离吧离吧,他都什么岁数了,即便找得到第二春,老来得子也不带他这么老的。甭说上门女婿和孙子了,妈,咱们和他一刀两断,让他连老婆孩子都没有。
我这话是说给我妈听的,可她却听不得,处处维护“前夫”,说他哪哪都好,能养家,能吃苦,艰苦朴素,从没外心,也不惹事,不过就是顽固灏。
那天之后的不久,我便去自投罗网了。我说爸,把我妈接回来吧,我妈那样的女人,天生就是当老婆的,除了当老婆,她什么也不会,飘飘摇摇,无以为生。离婚,她会折寿的。
而今天,与其说我是带郑香宜去见见世面,倒不如说我是要给我爸几抹颜色看看。我可以接受母凭子贵,但不接受除了一个“子”,旁人都可有可无似的。他越要我安胎,越不让我管,我还偏偏要管。
我提前订了包厢,然后将郑香宜带到了万都夜总会馀。
我对郑香宜有言在先了,严禁她穿那条高腰的运动裤,不露腿的话,至少也要穿条牛仔裤来。郑香宜做到了,她穿了条八十年代,双腿正前方压有直尺般裤线的那种牛仔裤来。
我从包里掏出墨镜和一顶棒球帽,给郑香宜装备上,也算妙手回春。我说:“从头到脚只要有一样潮物,就能挽回十样土物,土和潮不过是上头的一句话,没准儿今秋的秋冬米兰时装周上,就会主打裤线牛仔裤了。”
管他百都千都还是万都,夜总会总是那一派富丽堂皇,水晶,真皮,大***,灯光,香气,肌肉男。郑香宜戴着墨镜,视线受阻,死死摽住我:“表姐,原来……原来你是这种人啊?”
“哪种人?拜托,这儿是正规场所,不会有扫黄队和电视台联合突击,咱们上了电视,脸上也不会打马赛克。”
进了包厢,我俗气地要了个果盘,并不俗气地要了两名“少爷”,也就是男公关。
郑香宜汗涔涔地:“表姐!”
“他们人来了,你想摸就可着劲儿地摸,不想摸,给他们一个眼神,他们一根汗毛也不会拔你的。你是来见世面的,索性一见到底,想后来者居上,你就没时间循序渐进。他周综维一星期来两次,你就得两星期来十次。”
“这……这得多少钱啊?摸的话,是不是还得另算啊?”
“请客户都舍得,请自家妹妹还会眨眼?”
这时,二位少爷整装而来。
我一个激灵。那身着日韩系校服,作SunnyBoy装扮的,不是毛睿还能是谁?而他旁边那脚踩大皮靴的,作Cowboy装扮的,不是贺友然还能是谁?
姜绚丽捅我:“表姐?”
我呢喃:“哈,这下有意思了。这谁是谁的客户啊?”
毛睿惊归惊,可到底是“Sunnyboy”,随即对我直扑过来:“亲爱你,是你啊?”
我还当是毛睿炒外汇把毛家炒得破了产,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正深深自责着,毛睿便和盘托出:这不过是他找乐子的方式之一。我教训他,千千万的少爷大军中,人要么是走投无路,要么是胸怀大志,你找乐子?太不像话了。
几个来回后,我说了重话。我说毛睿你除了钱包鼓鼓囊囊,其他都是空的,脑子是空的,心是空的,你没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