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也好。在宏利,我能多渗一天,便多渗一天。能多领一天的薪水,便多领一天。大壮诞生后,那张樱桃小口可不容小觑,我家底须殷实实的才好。
我不是没计划的人。可免不了的,生产前后,我会有半年的时光,坐吃山空。除非去当个奶娘,我还真真犯不上。
我也并没有将这一意外,通报我爸妈,一来免得他们小题大做,将我押回祖宅。二来,我承认我是过分敏感,这会儿他们的一招一式,免不了赐我母凭子贵。而我不甘于母凭子贵。
所以这几日,一直是郑香宜来送补给给我。作为我会套话周综维的条件,她不得不守口如瓶。当然,她只当我是撞伤了腰,为此,我还平白无故地贴了好几贴的膏药。
郑香宜说以形补形,三天两头给我奉上猪腰粥。我呻吟,说猪腰不是猪肾吗?又不是猪的腰。
郑香宜丰腴得皮光肉滑,说管它呢,好喝不就行了。的确好喝,回回我喝小半,她打扫余下的,且还把保温瓶的瓶壁刮到只差掉漆。
她还说:“表姐,结不结婚的咱另说,恋爱该谈的,你还是得谈。瞧你,还能有人比你更独的了吗?”
我卖关子:“你等着瞧吧,我是不鸣则已,一鸣鸣死你们。”
我指的当然是大壮。我这单身贵妇的下策,在我爸妈认为,一样是下策,并不光彩,所以他们对谁也只字未提。只等我大腹便便了,再昭示众人。
重返宏利时,出师不利。我第一个撞上的便是秦媛:“你那招真厉害啊,倒打一耙,真让我受益匪浅。”
她的意思是,我是装的。
“呵呵,等着看我焦头烂额?这下没的看喽。”
秦媛脸色铁青地走掉了。她不是被我噎的,而是早先就铁青着了。
我去了培训部,没见着姜绚丽,却见着了毛睿。
“你今天又有课?”我问。
“有人讲我就不听白不听呗。”毛睿吊儿郎当,“亲爱的,认识一下,贺友然。”
毛睿一瞥手,用大拇哥指了指旁边的和他年纪相当的大男孩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更新时间:2013-4-27 1:20:40 本章字数:1587
贺友然是个粗犷的美男子,不刮胡子的话,会有些返祖,刮了,便是欧美范儿的。铫鴀殩午他衬衫下胸肌发达,以我推测,还会有一丛丛的胸毛。
贺友然在毛睿的介绍下,也来宏利开了户。可惜,我因伤缺席,他的开户手续是找秦媛办的。也就是说,本来会掉在我贝齿里的肥肉,掉到了秦媛的血盆大口里。
我视财如命,对毛睿直接道:“下不为例啊。”
毛睿不耐烦地摆摆手:“好啦好啦,这次他不过才入了一万块,赔光了下次找你。”
“乌鸦嘴。”这些纨绔子弟,个个不及于小界一根汗毛。
明摆着的了,秦媛的脸色铁青和毛睿的不耐烦,是紧密相连的。可他俩到底有何猫腻,我这会儿也无意探究了。每个人都有拥有秘密的权力,没有秘密的人,会像赤条条似的不堪一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我新鲜出炉的座右铭。
“看见姜助教了吗?”
“看见了啊,今天又是黑丝袜呢。”毛睿一偏头,对着我背后吹了声口哨。
我回过头,和姜绚丽四目相对。
姜绚丽一笑,还是舒淇式的招牌唇形。她先呼啦呼啦地请走了毛睿和贺友然,说今天的课在第三会议室,go,go,go。
随后她坐在位子上,仰着头,对我只字不提史迪文,只提毛睿:“唉?你说他奇怪不奇怪?不像是冲你,也不像是冲我,那他这天天一寸光阴外加一寸金的这么挥霍,是为什么啊?”
姜绚丽不提史迪文,我自不会不打自招,就势附和着她:“你也看出来了?可彼此彼此,我也看出来了但是看不透。”
“啧啧,”姜绚丽叹息,“我还当你会比我高招呢。”
我理亏,所以不论姜绚丽是不是话里有话,我都没底气,索性走形式主义:“中午一块儿吃饭啊。”
但是,姜绚丽有新意:“今儿中午不行了,我约了人了。”
到了中午,我随着市场部的三两同僚下去地下餐厅吃饭。
不远处一桌,交易部的大部队好不聒噪。汪水水被众光棍儿包围着,不像众星捧月,因为在她的光芒下,他们连星星都不配做,俨然砖头。坦白而言,汪水水有招蜂引蝶之功效是不假,但她眉目间并不妖气,相反,眸子里有股子无邪,如小溪般潺潺流淌。
史迪文也位列其中,但他是在边儿上,和汪水水相隔三块砖头。
可即便相隔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男主角还是非他莫属。狗血剧的剧情往往是女主被一圈龙套包围,男主远远经过,二人相视,火花噼里啪啦。可他史迪文可没那么cool,他一向采用贴身肉搏的方式来hold住全场,即便不贴身,也得近身。远远地,他还不得百蚁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