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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像场人间喜剧(294)

“不,是我们只有两成的机会,让你这个无名小卒真的做到做乔泰的奇兵。”

我一用力,药膏汩汩地冒了出来。我解开史迪文的西装和衬衫,我说别浪费了,我都给你抹上吧。史迪文的胸膛上包扎了纱布,他说你给我抹后背吧,后背上是瘀伤,这药是治瘀伤的。说着,他背过身去。我掀着他的衣摆,一边抹一边说:“我也不要空话,我也要对策。你能怎么救回厚福,我要对策。”

史迪文……无言以对。

我的手在他的姹紫嫣红上停了停。

他换了话题:“从明天,你准时来乔泰上班,要做CEO,就拿出CEO的样子,我会拨几个人手给你。上午十点的会议,你准时出席。何荷,你不要我只手遮天,那么你就来和我同舟共济。”

我呼呼地吹干了药膏,钻进他的衣摆,抱住他:“我好想他……”

“我不和你这个做妈妈的争。你有多想他,我就有多想他,可能比你少那么一点点,但忽略不计了。”

我为他整理好衬衫和西装:“今天你还有什么安排?”

“我……等消息。”

“呵,等消息。”我掩饰不住我口吻中的讽刺,继而道,“那今天你可不可以陪我?”

前挡风玻璃和史迪文的墨镜没有两败俱伤,各自好好的。我给史迪文戴回墨镜,让他坐于副驾驶,由我驾车。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驶上地面。乔先生的黑色沙发仍难堪地弃置着,被人指指点点。

秦媛频频致电我,大概是要质问我的倒戈,我没接。史迪文更是被同僚call个不停,他也没接,只拨给助理,命其安排翌日上午十点的会议。

我妈的电话我不得不接。我说是啊,我们一家三口在……在……在哪里都好啊,只要在一块儿,就千金不换呢。我妈又说,要和何翱说两句,我说不巧,Steven带何翱去尿尿了,呵呵,有了他可真好,何翱再也不用去女厕所尿尿了。我妈喋喋不休,说Steven给他们换的新床才叫真好,睡上一宿,筋骨像回到二三十岁似的。挂了电话,我胸脯一震一震的,史迪文又来抓我的手。我触电般挥开,方向盘被牵连,车子横穿三条车道。没有了何翱,我大概是偏执了,不管是乔先生的黑色沙发,还是我爸妈赞不绝口的新床,这无一不被我定义为史迪文不入流的把戏。

我没有目的地,我无所事事,接着,于小界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接了。于小界说有要事找我。

对史迪文我问都不问,便调头驶向了于小界的家。史迪文按捺着,说他能有什么要事?我不语。

史迪文愠怒:“何荷你做人可以大度,不计前嫌,但不计前嫌不代表化敌为友。”

我我行我素,车速不减。

停在于小界家门口,我让史迪文在车里等我,我话音未落,他反倒抢先我一步下了车,长腿大步地一迈,咣咣地擂响了于小界的家门。门开了一条缝,他猛地推开,不请自入。我姗姗追上。

史迪文落坐沙发:“你们谈你们的。”

“什么事?”我问于小界。于小界和史迪文是彼此彼此了,被一次次羞辱,连求和亦不例外,他对他又友好得到哪去。千钧一发似的,我拦下于小界,说我们上楼。

上了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事儿于小界也做的出来:“何荷,何翱是不是在乔先生手上?”

在瑞元和宏利的庆功宴上,于小界向史迪文求和,说对了一句话:乔先生是他和史迪文共同的敌人了。这阵子,除了何翱,乔先生还一心二用地祸祸了于小界一把。酒吧中,于小界被人陷害,险些因贩毒被捕,而化险为夷的“险些”,归功于于泽。在史迪文手底下清闲了好一阵子的于泽,倒也并非白白清闲,耳濡目染地,也变得走到哪哪眼观六路了。和史迪文别过后,于泽暂时未另谋东家,四弟命运多舛,他这做二哥的便先护护他,这还真实打实地救他虎口脱了险。

后来,于小界找人尾随了陷害他的喽啰,追到了乔先生的老窝。他的人回话说,乔先生的老窝除了藏污纳垢,还藏了个孩子。孩子,我何荷的孩子。

我双腿一曲,几乎跪倒。于小界接下我,我扒着他的手臂问:“你带我去好不好?”

史迪文不可能不跟着上了楼。下一秒,我和于小界便被他拆散。

于小界被激怒了:“你这个永远的胜利者今天终于也尝尝失败的痛苦了吗?啊?”

“我们走。”史迪文并不恋战。

我又一次挣脱掉他的手:“你走。”

我扑向于小界:“或者,或者你给我地址啊。于小界,你的大恩大德……”

“姓于的,”史迪文打断我,“你没脑子的蠢事做过一件又一件,是不是死不悔改你好好斟酌。要带何荷去送死吗?你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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