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他会吃空了邵姐吧。
系统试用期后,盛元系统独领风***,销售额节节攀升。秦媛扬眉吐气。
再加上于小界伤愈出院,姜绚丽可谓是双喜临门。于小界出院后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仅仅一次,我没接。他自少年郎化作男人,我“功不可没”。他二十三岁时我拒绝他,他带着皮外伤一跃跃入游泳池,他二十六岁时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再到这一次,他几乎在医院扎了根。吃了这大把苦头,无论好坏,他脱胎换骨,他再不是过去的他。
我爸妈想家了。金窝银窝不如自个儿的狗窝,更何况度假村的日出,也真真不会比自家的壮观。
我向史迪文传达,说我爸妈想家了。
史迪文对答如流:“度假村买下了旁边的一块地,在建设种植园,我会叫人带他们过去转转,换换环境。”
“度假村还有你一席之地?”
“迟早还是我的。暂时用来保我要保的人,也是小菜一碟。”
我不能再难为史迪文,他尽力了。
乔泰股份在股价连日跌停后,申请停盘。股东大会将于明日召开,史迪文和乔先生亦将进行“久别”后的首次会面。而明日尚未到来,今晚史迪文如常给我打来电话。
他回京后一直住在饭店里,电视昼夜不息地停在购物频道上。他说枯燥且激昂的购物频道,莫名地便能鼓舞人心。于是在“九九八,九九八,真的只要九九八”的嘶吼中,他独树一帜地淡然道:“何荷,明天大克会过去新加坡。”
何翱睡了。
卫生间的地面我擦了一半,停下:“我和何翱,暴露了?”
“没有,我只是以防万一。”
明日的股东大会,和股权转让脱不了干系。乔先生至今按兵不动,似乎愈加预示股权转让后的暴风骤雨。
“我不会有事。”我杵着拖把,“你都不知道我行事有多低调,大海捞针让他捞好了。”
“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翻来覆去。该不该送你走,还是把你拴在裤腰带上亲自管着会不会更好。”史迪文苦恼。
“呵,拴在裤腰带上就不必了,你的皮带我一解就开。”我不爱沉重的话题。
史迪文低笑:“单手呢?”
“也不在话下。”
“用嘴呢?”
“No-problem!”我大言不惭,撂下了拖把,机械化地一下下擦着镜子。
就这样,史迪文吞了口口水,喉结势必上下耸动,该有多性感。啊哈,我用嘴解开他皮带的样子么?滑稽之余,大概还真有一点点撩人的。电视中的女声填补着空白:“效果真是太神奇了!”
“睡了?”我问。
“睡了就好了,”史迪文抱怨道,“何荷你好烦人。”
光是随口说说他便快着了火,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除了女人,还有他史迪文么?镜子中的我笑得邪气,自己吓得自己倏然背过身,清清嗓子:“躺着呢吗?”
“干吗。”史迪文一副懒得搭理我的口气。
“你躺着我才方便行事呀……皮带,裤扣,最后是拉链……史迪文,你都不知道我的嘴和牙齿这么攻无不克吧?”
“哈哈哈!”史迪文干笑,“成人热线吗?真是笑死人了。”我出师不利,提上一口气来,对着话筒湿答答地一亲:“唔,这一下就先给你解解馋。史迪文,我就跨坐在你身上,上衣你还没脱,急什么……我是撕烂你的上衣呢,还是钻进去好呢。”
“Fuck!”史迪文低吼,“何荷你行不行啊?这个时候你说说你自己才对吧!比如你先脱了你的衣服,比如你穿了黑色蕾丝或是T-back,比如你也欲火焚身,你的手划过你自己的哪里哪里,这样我才有画面感身临其境啊!你***钻我衣服里干什么……”
我硬着头皮,难堪地啧了一声,索性不再发言,嗯嗯啊啊地哼唧开来。
史迪文顿时噤声。
我便愈发卖弄。
“何荷你给我适可而止。”史迪文嗓音沙哑。
我关了卫生间的灯,百折不挠:“怎么办?不想停,想停也停不下来了哟。嗯……”
“别怪我没提醒你,酒店这种地方我一通电话就环肥燕瘦真人还是热线任君挑选,到时候我选谁也不会选你这蹩脚的家伙。”史迪文发狠。
我好脾气地:“别多此一举了,就我吧。”
史迪文天人交战:“妈的那你别再不着调地给我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不然中途扫我的兴我将来会,会落下毛病的。”
后来我全力以赴,黑暗中,总以为我说出那样的话会笑场,可一旦说出口,脸便烫得下不去手,血液沸腾地冒着泡泡,浑身都不对劲了,还哪里有工夫笑场。再后来我豁出去地感慨了句“好大……”始终只发出呼吸声的史迪文给足了我面子,终于“嗯”了一声。我蜷坐在马桶盖上,将脸埋在膝头,全情地陪他到最后,他的低吟拂过我的耳畔,深深深呼吸,便能嗅到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