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武琳曾经的那个男神所不同的是,夏柯每次收到花都笑得很荡漾。
以至于,所有人都觉得武琳应该是已经把夏柯拿下了,其中不乏一些刺耳言论,比如——
“邢运那个闺蜜根本就是把她当踏板,之前来得多勤快啊,不是送下午茶就是送宵夜,自从成功勾搭上夏总之后连影都没见着了。”
确实,那天之后武琳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这些话是邢运从徐依依那儿听说的。
意外的是,向来跟武琳不和的徐依依在转述这些话的时候很嗤之以鼻,她觉得武琳虽然讨厌,但还不至于这么婊气冲天。
连徐依依都愿意相信武琳了,何况是邢运。
武琳不是善类,这一点邢运一直清楚,优渥的家境让她难免会有些骄纵,她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而她也确实有这个底气。于是,这注定了她会被很多人讨厌,他们总是在背后笑话她是公主病,整个高中时代,邢运是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在成为了朋友之后邢运才知道,她其实很容易对人挖心掏肺,虽然的确会有些公主病,但人家也的确是个公主,有公主的高傲,利用朋友去接近一个男人这种事,她是绝对不屑的。
可是邢运没办法替她辩解,因为谁也不会蠢到当着她的面说这些话。
在她面前,同事们总是很默契的三缄其口,只是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她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但还是每天都犹如芒刺在背。
本来以为好不容易周末了,总算可以喘口气了,没成想……
她做了个很糟糕的梦,梦见武琳和夏柯结婚了,婚礼上,那些同事们不停地来给她敬酒让她节哀,她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
吐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夏柯走到她身边,跟她说,“憋着。你不可能再找到个在你吐完之后还愿意吻你的男人了,所以,憋着!别吐!”
然后,他转身去吻武琳了,无比投入的吻,就连身为旁观者的她都觉得心跳加速。
再然后,她醒了,哭醒的……
醒来的时候她觉得手脚冰凉,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掏空了般,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脑中回荡着——我是谁?我在这里干什么?我为什么活着?
她恍惚地摸索到手机,点开微信,没有任何消息,就连那些个微信群都意外得安静。
和夏柯最后的聊天记录已经是一个多星期前了,很简单的一句——“我相信你。”
是那天跟武琳和张思睿一块吃饭时,他突然发来的。
当时她还觉得他是不是有病,明明就坐在她身边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讲,发什么微信啊?
现在……
就在邢运鼻腔又一次发酸时,一阵吵闹声从门外传来,打断了她的情绪。
听起来好像是她妈妈正在跟什么人吵架,换做是平常她一定会第一时间走去查看,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太阳穴阵阵刺痛,她翻了个身,什么都不想理、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就这样睡死过去……
可惜她没能如愿,片刻后,她妈妈格外用力地敲打起她的房门,还伴随着吵闹的叫喊声,“邢运!你醒了没有?都什么时候了,赶紧起来!”
“……”她拉过被子蒙住头。
喊叫声持续了好一会,她妈妈索性擅自打开门冲了进来,蛮横地掀开她的杯子,“你给我装死是吧?!”
“妈……”她无力地哀求道:“我加了那么多天班,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会吗?”
“有事找你呢,一会再睡。”边说,她边把邢运从床上拖了起来。
“我不要相亲!”
“谁说要你相亲了……”
“也不要以任何名义跟任何适婚年龄的陌生男人见面!”
“不见不见……”
“我不要拍照被你们拿去相亲角展览!”
“你烦不烦啊!”朱琴被逼急了,抬起手,推搡了几下她的头,强行把她推到了门外。
邢运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被推到了客厅,穿着睡衣,蓬头垢面,头发凌乱得就像个疯子似的……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客厅里站着两个陌生男人,正肩并肩瞠目结舌地围观着她……
其中一个看起来起码五十多岁了,有些微秃。
还有个穿着他们小区的保安制服,看着也才二十岁刚出头的样子。
这两个人……是父子?
邢运讷讷转眸,看向一旁的朱琴,“妈,你连小区保安都不放过吗?”
“神经病!都跟你说了不是这事!”朱琴白了她眼,指着那名保安,询问起邢运,“你认不认识他?”
邢运蹙眉打量对方片刻,摇了摇头,要不是他穿着制服,她甚至都不可能知道这是他们小区的保安。
见状,对方有些急了,“小姐,你可看清楚了再说啊!我孩子才刚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