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谁叫她也是个卧底。
“嘴巴长在我身上,我爱说不说是我的事,你管的着吗?”她昂高了下巴,挑衅地道。
“我是管不着。他放开了她,不过仍未解开绑着她双手的皮带。
“喂!快放了我。”她用力挣扎总目标,“被人家绑成这样,手会很酸的你知不知道?”以前都是她用
手铐把坏人铐着,所以她一点都不晓得,原来这种姿势维持久了,也是会累的。
“不,我还有话要问你。”既然他的身份已经泄露,那他干脆就把话问个清楚,不需要再拐弯抹角。
“吴良心的事休想我会告诉你。”让他来抢功劳?门儿都没有。
“你这么爱他?”他嘲弄地开口。
“我又不是瞎子,会爱上那种满脑肥肠,烟、酒、槟榔不离手的社会败类。”她没好气地小声嘀咕。“我双面人不行呀!你管我那么多干吗?你们当检察官的一定要那么罗嗦吗?讨厌死了。”她露出厌恶的表情。
“因人而异。”
“你的意思是,刚好你比较‘搞喂’是不是?”
她的话成功地引出他的笑意,“可以这么说。”
“去你的,我居然倒霉到去认识一个长舌公。”她为自己的倒霉再三哀悼。
“好了,废话少说,你最好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详尽的告诉我,如果可以,将来我们找到他的犯罪证据,对他提起上诉时,我希望你可以上庭去指证他。”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她懒懒地问他。
“对你大概没什么好处,不过对杜会大众而言少了一个毒贩和可以买到毒品的地方,是做好事。”
“对我没任何好处,你就闭上你的嘴巴。”
“人不能如此自私,你要把眼光放远,难道你不怕将来你的小孩也……”她愈不要他说,他就愈是故意说个不停,看着她被激得快捉狂的模样,挺有趣的。
“停!”知道他一说下去一定没完没了,贺若绯快速喊停,“不好意思,本小姐向来目光短浅,所以请你闭上嘴巴,别再对我念经了,那是没用的。”
“你又知道没用了,或许你会被我感动也说不定。”
“如果单靠几句话,我就会被感动,那我现在还会在这吗?”
戢修煌挑高了浓眉,发现她的话还满有道理的。
“……能有个脱身的机会,你不想好好把握?”他略为感慨地问她。
“再说吧!反正我现在的日子自在得很,暂时不想改变。”
“你……”他真的会被她打败,好好的一个女人,怎会有如此错误的想法?真是令人惋惜。
“戢修煌,我郑重的告诉你,我不管你来这里的目的为何,你最好立刻给我离开,以后也不要在这出现了,我不想因为你而坏了我的精心计划,只要你不碍着我,大家以后见面还是可以说上几句话,否则扯破了脸,咱们再见面时,就不好看了。”
戢修煌误以为贺若绯口中的“计划”是指她先暂时委身当吴良心的女人,然后再找机会攀上更有钱或更有地位的男人,他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再一次感慨地摇了摇头。
“你既然要自甘堕落,那我无话可说。”
她哼了哼,知道他误解了她的话,她也没打算澄清,反正他又不晓得她的真实身份,对他解释也没有用。
“知道就快滚,否则一旦我后悔了,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帮我。”
“闭嘴!”她不耐的低喝,“你听不憧人话是不是?滚!”
戢修煌本来还想劝她一下,但看她一脸固执只好暂时放弃。
“就算我现在离开了,我还是会找机会再来的,到时,希望你会改变心意。”语毕,他才打开厕所的门离去。
贺若绯对着他的背影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才发现她的手还被绑着,她想叫戢修煌帮她解开束缚,可他人早已不见踪影。
Shit!她粗鲁地诅咒着,只好自己想办法扯开手腕上的皮带。
“该死的,他绑那么紧做什么,可恶!”
“你说谁找我?”贺若绯刚走进警局,就听说有人找她,她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访客的名字。
“戢修煌,”警员以为她没听清楚,有耐心地再说了一次,“就是那个很出名的检察官,你应该知道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