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纪蝉的肩上拍了两下。
事情过去就算了,她多说什么也没有用,纪蝉毕竟做到了,后妈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很不易了。
老太太上了楼,纪蝉坐回沙发上。
一个摆放在楼梯口的花瓶挡住了她半面的脸。
一个琉璃瓶子,闪着五色的光芒,瓶子本身并没有很花哨,没有特别的图案和形状,只是简单的一通到底,上面的五色环环相融,五色深浅不同,扣在一起融在一起,嵌在一起,融合成一股新的颜色,透过瓶子去看楼梯,整个世界像是虚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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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时针指向下半夜两点,王梓飞终于进了门。
纪蝉拉拉衣服站起身,王梓飞进门并没有打灯,到处是一片黑暗,他很好的和这种黑色融合到了一起,仿佛天生他就该是这种颜色。
他的眼深而幽暗,语气却极其的轻,到了后面的一个字,几乎是吞没在自己的口中。
“我的好妈妈,没人在看,做给谁看呢?”
纪蝉的脸有些白,像是被刺激了,睫毛抖了两下,轻轻叹了口气。
“算了,去睡觉吧,下次别回来这么晚了……”她说完淡淡笑了笑,笑容像是被硬画上去的,到了半途就掉得无影无踪,眼眸里慢慢浮上受伤的神色。
王妃站在二楼,在黑幕中看着楼下不欢而散的一幕。
敛起眸子,二楼转角的窗纱被吹了起来,天空中的玄月像是被cha了电的电灯,将这个屋子里每个角落都普及到,他的一双眸子乍看清澈温和,细看了才能看清里面的抗拒和清冷。
他扭转过头,将母亲精心修饰的白皙脸庞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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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飞看着王妃离开的位置,目光久久最后淡淡敛起。
进了屋子外面的光照进来,外面的光不知道要比屋内的光亮上多少,屋子内朦朦胧胧的,有些混沌,他抱着头躺在c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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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起身的时候,顾妈妈看着地上摆放着的那双坏掉的凉鞋,她昨天回来的晚也没有看见。
她蹲下身用手将凉鞋捡起来,拿在手里。
这双鞋她当然记得了,那时候依宁喜欢的不得了,也磨了她很久,她才一咬牙买给依宁的,这才给安宁穿几天就穿坏了?
想起昨天顾依宁说话的时候,眼眸里那种飞扬的神色。
“妈……”顾安宁看着母亲站在门边,叫了一声。
顾妈妈将手里的鞋子扔在地上,背上自己的包,换好鞋,在出门之前只留下了一句话。
“看你那卡逼忽忽的样子,穿双鞋也能穿坏,什么好东西到你的手里也都是白瞎了……”
顾妈妈狠狠摔上了门,可以说她是在发泄,将对依宁的那些不满发泄到了安宁的身上。
顾安宁的身体一僵,脸上的表情全部都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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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
眼泪
退到悬崖
晒干受伤的伤疤
勇敢的代价
是自己先放下
奢望的代价
也许只能刹那
你还敢不敢要它
伤已密密麻麻
只剩生命可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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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纪蝉在厨房忙着给婆婆和丈夫孩子准备早餐,虽然家里有保姆,可是她每天都要亲自动手的。
全家的人都早起了,王奶奶看着楼上,心里狐疑着这依宁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大家都起了,要是万一她起的晚了,和飞飞撞上……
光是想到那种情况,她就觉得头大,飞飞这孩子也不知道到底像谁了,小的时候个性不是这样的,年龄渐长却越来越阴暗,性子别人根本摸不到,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对小妃倒是挺好的。
王妃从楼下下来,低敛着声音:“奶奶早。”
“嗯,早。”
王奶奶决定上楼去看看,可是她还没动呢,另一个孙子下来了。
王梓飞的唇角蓄着一抹笑,眼眸里都是璀璨的光,微波荡漾的隐隐漂浮着,迈着步子从楼上走下来,小保姆已经开始将早餐端上了桌子,纪蝉也跟着忙碌着,她端着几个小碗从厨房里走出来,看了两个儿子一眼。
“都醒了,醒了就准备吃饭吧。”说完又返身回了厨房,好像很忙的样子。
王爸爸坐在沙发上在看报纸,并没有出声。
一家人入座,就少了一个顾依宁,王奶奶原本是打算上楼叫的,可是现在王梓飞下来了,她要是上去弄不好就会引起一场战争,只能将丽红叫了出来。
“奶奶,怎么了?”丽红忙的有点懵,每天早上是最忙碌的。
因为飞飞吃的东西特别的讲究,有的东西是会要了他的命的,必须要再三的仔细再仔细,所以每天纪蝉五点起c黄到厨房给王梓飞检查他所吃的每一样东西,还有王妃的,因为他们兄弟俩的身体,全家人必须在吃的上面格外的注意,否则一个差池就容易送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