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看见她哭,想要她永远都是幸福的,微笑的。
顾安宁离开的两个月里,只打回来两次电话,一次王梓飞接到了,一次没有。
已经冬天了,到处飘着雪,他每天也就无非是去珠宝店看看,然后在回家,有时候自己睡醒了,发现c黄上原来只有自己,觉得很是寂寞,可是马上又推翻自己的想法,一个大男人,成天这样子怎么像话?
顾安宁不在,倒是成全了他,去珠宝店的时间越来越多。
回来的时候瓦面裹着厚厚的蓝色羽绒服,手上戴着手套,快到家门的时候,发现门是开着的,他一心喜,快速的走了两步,推开门。
“姐夫……”
失望是不可避免的。
“恩,来了。”
他都忘记了,今天有叫海涛过来这里,拍拍自己的头,也许是老了吧。
他对着顾海涛笑笑。
“姐夫,我姐打电话来了吗?”
顾海涛问的小心翼翼的,因为他姐好像确实有点心大,出去这么久了,到现在就打过两次电话,还有一次姐夫没有接到。
王梓飞眯着眼睛看着海涛:“没有,怎么,想你姐了?”
顾海涛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叹口气。
“忆宁快生了吧。”
顾海涛摇头:“没有,还有三个多月呢,我姐回来正好能看见。”
***
顾安宁每次走到电话旁都会退缩,她不喜欢这样。
一根线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甚至声音都是不同的,这种感觉她不喜欢。
初到这里的时候因为语言问题,还有对师哥的思念,每天晚上都是彻夜难眠,一直反反复复的,过了一个月情况才为好转,真的好辛苦。
每次觉得累了,想给他打一个电话,可是电话拿在手里又犹豫了,每次都是这样,最后依然会挂掉电话。
这里的冬天很冷,这是安宁唯一的感觉。
这里的冬天很是孤单。
她每天要不停的练习,有时候练习的时候就会想起师哥,想着师哥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然后继续练习沉淀。
到了这里,她跟着乐团上过三次场,这是安宁没有想到的,她以为以她的本事估计永远只能做板凳了。
这次是她第四次将要上场,指挥的老师对她很好,很为照顾,这一点安宁有说不出的感激。
在街角买了一个面包,每个人都穿得像是一个狗熊,因为天气真的很冷。
安宁带着手套的手扒开装着面包的袋子咬了一口,好甜。
不知道师哥在吃什么?
“宁……”
前面的老师在喊她。
顾安宁快速走了两步,追上了前面的部队,今天他们是要去看会场,然后下午正式开始练习。
这样的日子是反复,每天其实就是在做同样的一件事情。
“宁……”
顾安宁吐吐舌头,为自己的走神再次道歉。
雪花飞舞着,安宁伸出手,白白的雪在掌间融化掉,一直变成透明的水。
“师哥,你知道我在想你了吗?”
顾安宁笑笑跟着老师进了礼堂。
“宁,这里,有问题……”
老师的中文还勉强说得过去,有时候安宁也听不懂,她也是靠一半的猜测,晚上回去的时候会将王梓飞带给她的那本快速简易的小本子拿出来看看。
顾安宁停下手,看着老师。
老师一直在比划,顾安宁就静静的听着。
***
“我可能有一个星期不会过来。”
王梓飞看着经理交代着。
经理以为他是要去香港进货,点点头:“这次是要进什么啊?”
王梓飞摇摇头。
“不是,想出去看看我太太,她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怕她想家。”
经理有些恶寒,可是也有些羡慕,自己要是女的就好了。
他看见过顾安宁几次,不觉得顾安宁这样的女孩儿值得王梓飞这样的费心,因为外表确实不漂亮,如果说有优点的话,那个字高算是吧,只是清清秀秀的不算好看。
他是不明白,王梓飞为什么要娶这样的一个太太。
她的语言关是王梓飞最担心的,因为那时候上大学根本就没有这个课,一个人在外面不知道过的怎么样。
已经有两个月不见了,心里总是空空的,既然她不想念自己,那换自己想念她吧。
***
顾安宁给家里打电话,可是没有人接。
下午休息的时候又打了一次,还是没有人接,她嘟起嘴,师哥怎么能这样?
一下午的心情都很是不好。
同伴只会说简单的几个字。
“你……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