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师哥怎么这么晚还出去啊?
安宁回到家里做好了饭叫齐月吃饭,可是齐月就是抱着腿什么也不肯吃。
安宁叹口气。
她将饭菜都预留了下来,放在一边。
睡觉的时候,齐月突然开口说话了。
“他是我家的邻居,小的时候人很好,对我也好,我上中学的时候,掉到水池里,是他不顾危险把我救上来的,可是他被拉上来的时候有铁丝勾破了他的阴囊,医生说他这辈子都废了,只能靠打针维持着男人的一些最基本的外表。”
安宁一愣。
齐月抱着腿,将下巴依靠在腿上。
当时这件事闹的很大,整个村里都知道,她家父母也没有的选择,毕竟是因为她才出的这样事情,就说她以后会嫁给那个男人,她中学毕业后就没有再念书了,而且去当兵了,当完兵回来进了部队就跟他结婚了。
一开始两个人相处的很好,齐月觉得也没有什么,她并不能理解所谓的性到底是什么,而且他们每天也是睡在同一张c黄上。
可是慢慢的,当齐月从别的地方调到这里,有的时候团里会发一些东西,有的同事就会帮她一把,住在附近的就会帮她把东西搬到家里去,就这样被她丈夫给看见了。
齐月第一次挨打,她自己都被打懵了,捂着脸一点都没信。
他们俩结婚六个月他都没有对自己吼一声,怎么会直接挥巴掌呢?
可是到了后面齐月发现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只要自己跟男同事说句话他的脸子就很难看,她甚至跟住在一个院儿里的人都不说话,久而久之别人都说她狂。
过年去婆婆家的时候,和大伯多说了两句话,回到家里之后他竟然将她的衣服都给脱光了,按在地上打,齐月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难堪过,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身上乱摸着,齐月很疼。
然后他就用抽完烟的烟头烫在她的身体上,那种疼都要将她给逼疯了。
即便是这样他依然没有放过她,过年的那几天假期,每天他都会将她个脱得光光的,然后拿他的下体去磨蹭齐月的,然后就开始打齐月,无论齐月怎么喊怎么叫都没有用。
邻居来劝,男人就对着外面说着。
“没事儿你们睡你们的,我打她,我不叫她出声……”
然后一皮带就狠狠甩了下来,上班的时候是齐月最开心的时候,她喜欢歌唱,每天都盼着上班最好就不要下班。
后来丈夫可能也是发现了,就跪在地上向齐月道歉,这个年代根本就没有离婚的人,离婚是一件多么叫人笑话的事情,齐月想想,只要他改过,那自己就在忍忍吧。
结果没坚持多久,他又是故态重萌。
齐月回娘家求救,可是娘家的母亲怕事,每次丈夫去闹,她就会马上把齐月交出去,齐月也没有办法。
她是父母都是老实的种地人,什么都不懂,因为丈夫的伤是因为她留下来的,也不赞成齐月离婚,齐月的父亲每次拿着镰刀磨着,然后一边磨一边说。
“做人得懂图报,要是没人家,现在就没有你了。”
顾安宁听完齐月的故事,只觉得诧异,难道就因为那个人救了自己,就不能反驳吗?
就要接受命运的安排?
安宁脑子想象着齐月形容的,整个人被扒光了男人用身体去蹭齐月的,她就浑身发麻。
到底人为什么要结婚?
安宁觉得婚姻的真的很恐怖。
“你必须离婚。”安宁坐起身,这件事几乎都不用想,那个人肯定是心里有疾病了,他这样无非就是为了折磨齐月。
齐月捂着脸嘤嘤的哭着。
“可是我不能背信弃义……”
“齐月这不是背信弃义,你们不合适,你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如果他是正常的那么你有愧疚我赞成,可是他这样……”
齐月摇头,自己要是离婚了,估计部队也待不下去了了,部队有规定不让离婚的。
齐月摇头,不。
安宁无论怎么劝,齐月就是一个字不。
既然如此,安宁也没有办法了。
***
王梓飞上了车,车上的经理看了他一眼。
“老板,你买下来的那块原矿我们连夜加班让师傅打磨了出来……”
经理有些激动的说着,如果不是激动他也不会从香港跑到这里来。
王梓飞当时买下那块原矿一切都是凑巧,因为他们这些老板平时都有接触的,那个老板家里出了事情,要用大量的现钱,正好他才出货,手里有一点,想着也不会赔到哪里去。
其实原矿这东西是带着运气的,毕竟如果开采出来里面什么都没有,那就赔了,钱等于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