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帅刚好与洛洛差不多的年纪,沈奶奶是把高小帅想象成洛洛那样带。
记得洛洛出生之后,她都只来得及和洛洛见过一次面。那时候,洛洛刚好满月,姚家为这个长孙弄了个家庭内部的满月宴。
现在,洛洛都不知道长成什么个头了。今年过年时,说什么都必须回去。否则,孩子再长大一些,认不得她,见了面面生,不会喊她太姥姥,这岂不是让她心塞。
沈奶奶暗中想着,刚好见白露姐姐在这,问一句:“洛洛他怎样了?听话吗?是要上幼儿园了吗?”
听到老人家问话,白露姐姐特别慎重地放下手里的茶杯,端正地回答:“洛洛的年纪不够上幼儿园。那孩子,现在和我家征征在一块称兄道弟的,玩的很好。”
家里的小包子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说了他什么话?
洛洛知道包子哥妈妈出差了,特意缠着妈妈让他过来包子家里玩,而且今天表现的特别乖,生怕包子哥触景生情,将自己的小嘴巴锁牢了,于是比起他以往那张小乌鸦嘴来说,今天洛洛的嘴巴显得特别的安静。
小包子看着洛洛弟弟今天竟然不像以往那样说到他包子添堵,心里头不仅没有想到是洛洛弟弟转性变好了,而是小心脏更担心地乱跳:洛洛这只小恶魔,难道又是在想什么招数要整蛊他包子?
君爷给儿子调了杯苹果汁,走到客厅,才知道姚爷家的小赖皮虫又跑到他家了,懒得再去弄一杯,君爷直接给玻璃杯里cha了两支吸管,让这两个小兄弟一块分享。
小包子不喜欢,要让爸爸再拿个玻璃杯分掉一半给洛洛自己喝。
君爷对儿子这招白了白眼,毫不客气地说:“他待会儿还不是不喝自己的,偏要喝你的,还是要你喂他。”
君爷这哪是了解这对小兄弟,是以自己和姚爷相处的经验得出的结论,于是干脆告诉包子别做无用功了:算了算了,谁让你是我儿子,他是姚爷的儿子。
小包子欲哭无泪,惦记妹妹了。可妹妹和她妈妈还没有回来呢。
君爷让他们两个在客厅玩。由于老婆今晚不在家了,他不可能一个人关书房里只做自己的事,只好拿了个笔记本跑到客厅里来,边看护儿子边做功。不过,和白露姐姐在家时照顾儿子不同,君爷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风格,包括怎么照顾包子。
因此不过会儿,包子只听到爸爸像领导式一样开始发令:
“征征,玩到九点,要去洗澡。洗完澡,九点十五分,吃爸爸买的蛋糕。吃完,坐半个小时,十点左右,到卫生间刷牙洗脸。最后到爸爸妈妈房间里睡觉,你妈妈交代的,爸爸今晚陪你睡。对了,睡觉前,必须去拉尿。”
小洛洛陪着小包子汗滴滴地听着君爷老爸的安排。君爷这是确定当老爸吗?不是当士兵的头吗?一系列精准的计划表,掐着每个细节每个时间点,完全和军训没有两样啊。
小包子是听到爸爸那最后一句必须去拉尿,小脸蛋一僵,身体都绷直了:爸爸是知道他今早上尿c黄了。
小洛洛也觉得君爷老爸那最后一句话有点奇怪,回头问包子哥:“征征哥,你上c黄睡觉前不拉尿尿吗?”
好像每个小朋友都被家里教育到夜晚睡觉前必须去拉尿,防止尿c黄。他小洛洛不例外。不是他小洛洛自夸,这点他做的特别好。你看,他现在晚上都不用穿尿裤了,从不尿c黄。
包子在看到洛洛弟弟专程站起来拍拍自己小屁股证明自己没有穿尿裤时,小牙咬到快断了,耳听爸爸在旁边咳一声,像是在说:瞧瞧,连弟弟都不尿c黄,你这个当哥哥的,昨晚丢脸了。
这能怪他吗?要不是因为刚好看见爸爸和妈妈——小包子在心里头喊着窦娥冤。
“爸爸,你不打电话给妈妈吗?”包子下定决心给爸爸使点绊子,谁让今晚爸爸太过分,不卖他小包子的面子。
以君爷的风格,和白露姐姐在电话里腻歪,纯属难事。小包子很容易地抓住爸爸的软肋。
儿子的小眉头一挑一挑的,像是在对他发出挑衅。君爷最受不得挑衅的人了。得了,难道老子能输给儿子?
君爷合上笔记本,拿起手机,起来对儿子说:“和弟弟在这里玩。”说着,走去阳台,拿手机和白露姐姐“腻歪”了。
白露那个时候,已经在饭馆里和大伙儿吃完晚饭,正准备坐姚子寒的车回酒店。
北方的天气,浦东是长江口,也逐渐有些寒冷的气息了,秋深的季节,冬季临近。
严雅静抱上儿子,打了辆出租车先走,高小帅在妈妈怀里不停地向沈奶奶挥挥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