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姚爷一提,所有人的目光均落在了彭芳脸上。
高大帅抱住了肚子,一张脸努力地憋着,使得两颊鼓得像包子似的。
陈孝义赶紧把口袋里的帕子抽出来,擦着老婆脸上过红的胭脂粉。
彭芳自己真没觉得有异样,说:“老人家不是都说,这个要画得像猴子屁股,才算喜气。”
“你教的?”高大帅眯眯眼,指向严魔女。
严雅静忙连连摆手:“绝对不是我,你们可以看看我脸上!”
严魔女的脸,今早为了敲诈领导的红包,连妆都没画。
陈孝义对她们三个已经无语了,倒点矿泉水在帕子上,再帮老婆的脸擦擦。
高大帅站到严雅静面前,再指指自己的脸,道:“你觉得我这妆怎么样?”
说句实话,高大帅脸上这妆,画得好像没画似的,十分自然,一看即是化妆师高手。严雅静想都没想,切一声:“你能不能不拿你们用钱请的人和我这个免费的相比。”
这话,让高大帅和陈孝义大笑。
“你们笑什么?”
“我们是姚爷给画的妆。”高大帅冲她竖起个拇指。
严魔女的脸霎然一变,姚爷有这本事她怎么不知道,早知道绝对不抢这个威风了。
果不其然,新房里头,一边给媳妇补妆的姚爷,冲着她再次骂了:“严雅静,我告诉你,以后有化妆的活儿,你最好给我滚远一点,别被我瞧见了。我会到处张贴警示牌,告诉人家你这是个滥竽充数的。”
领导这是要绝她业余爱好的后路。
“领导,我错了。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吧。我真没给你媳妇化过妆。今早上我起晚了,连给自己化妆的时间都没有。”
“去!我还会给你机会拿我媳妇玩!”爷怒。
骂完街,姚爷拿了卧室洗漱间摆放的护肤rǔ,给媳妇的脸仔细地抹上一层。这会儿真该夸他妈,连护肤品,一并都帮他准备好在新房里了。不愧是最了解他这个自恋儿子的母亲。
沈佳音看着他这个拍护肤rǔ的动作,怎么看,他这个动作都比她熟练上百倍。
感觉她看着他动作的目光像婴儿般,姚爷用力又一把抹下她的脸,教育:“女人,就该好好爱护自己。以后,我每天帮你擦擦。一看,就知道你以前没用过这些东西。”
“首,首长介意?”
“当然介意。因为我要我的女人有自信。我有义务帮着她自信。”说着,一抹邪恶的眼神从爷的美睐里迸出。
可惜丫头,不懂他这眼神的意思,却是对他的自信一词肃然起敬:“我明白了,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绝对不给部队丢脸。”
鸡同鸭讲,一不留神,她马上回到了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姚爷苦逼,帮着她洗完脸,再让外头的人递进来化妆箱,给她脸上画着眉毛。
她坐在了椅子上不敢动。轻轻抬起的长睫毛,能看到他的脸近在咫尺。这一刻,他倒是不敢怠慢走神,全神贯注地在她的妆容上下功夫。这是他姚爷的媳妇,他肯定要让她最漂漂亮亮地走出门,和他站在一块。
不用说,他专注的样子是最好看的。
他做的入神,她看得入神。
一片刻,新房里又安静到像真空似的。新房外一行人,不得不都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动静。
铃——
一串电话铃声。
陈孝义接过来,听是君爷的声音。
君爷大概是帮老婆抱着小包子,边问边夹杂有小包子在吃东西的咀嚼声:“子业还没带老婆过来吗?”
小包子cha一句:“阿姨来了没有——”
稚嫩的声线好像白菜似的。
这话若是被姚爷听见,姚爷必然变脸:你整天挂念我老婆做什么?
陈孝义捂着话筒,答:“姚科正在帮嫂子化妆。”
“哦。”君爷一时好像没有听明白,应了声后,思维第一时间和严魔女一样,都转到另一头去了,严肃道,“子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一群老人家正等着。”
陈孝义马上为姚爷澄清:“不是的,是这样的,听说她们早上自己没有办法化好妆。”
可已经晚了,有关新娘新郎的消息是最敏感的,不知道是谁从旁听到了君爷的一句话,立马在宴席中传开了去。于是所有人都知道新郎新娘等不及要提前洞房了。
“哎,这子业——”姚奶奶都为孙子汗颜,拿帕子躲着众人擦擦额头。
姚老头目瞪口呆的:难道孙子这么毛急,因为之前他让孙子给憋的几天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