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上课时,校园里走来走去的学员不少,顶着寒风,这些学员也享受冬天带来的乐趣。
三三两两的,有些人在上学路上捏起雪球,打起了雪仗。
学校里的纠察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颗雪球突然冲沈佳音他们飞了过来。
“小心——”因为冯永卓低头看着地上,没看见,沈佳音连忙推了他一把。
飞来的雪球正好砸中了她头顶。
雪块在她乌亮的头发上爆开了花。哗啦啦啦散开的白色雪粒像极了仙女散花。溅得她满头满脸都是。
砸球的人,看见她被砸的人,都被吓到了。
冯永卓第一个把行李一扔,急匆匆拿手帮她扫着身上的雪,着急地问:“有没有伤着?”
“没——”只是那散开的雪,有些像是掉进了她眼睛里,让她眼睛有点睁不开。
那边,罪魁祸首的女生跑了过来,同是一脸慌张:“同志,没事吧?我扶你去学校的卫生室。”
听见是女孩子的声音,沈佳音真心感到自己幸运。女生力气小一点,要是个男的把她砸中了,她这会儿脑袋得晕的。若是再不幸被老公知道,她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走开,走开!”冯永卓很生气,把那作乱的女生推开,站在沈佳音面前,脱掉手套,伸出手指轻轻帮她弄掉眼睛上的雪。
被他一推的女生哎呦一声,差点跌倒了。
几个男学员跑了过来,可能都是这个女生的同伴,对冯永卓这样的态度很不高兴,道:“你做什么?她不是道歉了吗?再说她又不是有意的!”
沈佳音这时候眼皮上的雪被吹开了,能睁开眼,见到眼前一片混乱的局面,连忙为冯永卓说话:“不,不要吵了。他,他这是一时紧张,不,不是真心的——”
那年轻的女学员听到她这话,站稳了身子,笑时突出嘴角两个迷人的小酒窝,说:“没事,没事。我能理解。他紧张你。你也紧张他。你们两个是情侣吧。”
沈佳音和冯永卓同时一怔。
这误会闹大了。
“不,不是!”沈佳音骤然大声地说,摆手。
要是被妒忌心重的姚爷知道的话,她不得变成死鱼一条。
“不是?”女学员怀疑。
“我,我有老公的。”沈佳音认认真真道。
见她表情一脸的认真,女学员一愣:莫非真误会了?
不怪人家怀疑她沈佳音说的不是实话。在这部队里,谈恋爱都有规章制度。有些人谈了,也只能装作是没谈的。犟嘴硬说自己不是,找借口掰理由的比比皆是。这些人,又与沈佳音他们是完全陌生的。怎知道沈佳音是嫁给了姚爷呢。
不管怎么说,和和气气解决了争端要紧。女学员来到她面前,对她左看右看,道:“你真没事吧,同志?有事的话你要说,我好带你去看大夫。不然,我这心里一辈子良心过不去的。”
“没事。”沈佳音为了佐证自己没事,把脑袋摇摇。
冯永卓在旁边看着急了:“你脑袋刚被砸,不要摇脑袋,找个地方坐或躺着休息一下,不知道脑震荡了没有?”
听见冯永卓这样说,犯事的女学员紧张了,非要拉着她去到卫生室仔细检查一番,心里才能安稳。
“我叫陶桃,人家都叫我桃子或是桃桃。如果你不介意,告诉我你名字吧。不打不相识,或许我们是同一个班的呢。瞧你拎着行李,应该是第一天来上课的。”女学员将自己介绍给了沈佳音。
人家都这么客气了,沈佳音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沈佳音。”
至于各自来自于哪个部队,这里规定可以不说。因为有些是来自特殊的部队,并不能让人知道。
三个人来到卫生室。在卫生室值班的大夫给沈佳音稍微做了简单的检查,说:“在这里的c黄上躺会儿,或是到自己宿舍躺会儿,今天不要做剧烈运动了。观察观察。”
大夫都这样说了,沈佳音不想在卫生室躺,感觉多大事儿啊。于是,陶桃在看了他们的入学通知书后,先带了冯永卓去帮他们办理入学登记手续。分配完宿舍,走回来带沈佳音去宿舍,一边说:“我没说错呢。正好是一个班上的。你和我同一张c黄,你睡下面吧。我睡上面。”
到了宿舍。这里学校环境好。给她们安排的是四人一间的宿舍。两张鸭子铺面对面设立。四周四张学习用桌。
见沈佳音是被扶着进来的,其余两个等着开课的女学员,都从自己座位上站了起来。个个,都显得一丝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