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建业不辞千里跑这儿来,都是由于小包子担心自己爸爸妈妈。
齐叔趁机,对白露为老友说一句话:“建业他知道的,知道做儿女的,最担心自己父母。为此,他是希望把这种伤害降到最低。你和你哥应该原谅他。”
☆、【192】宽容
“姥爷,你和我爸爸妈妈在一块吗?”包子在燕京的爷爷奶奶家里问。
白建业答小包子:“嗯,大家都很好。”
包子眨眨眼,对白建业这句话好像听明白了不少。小包子一天天长大,智商也不比以前了。
“在家做什么呢,征征?”白建业问。
“姥爷的作业我都基本做完了,姥爷什么时候回来?”小包子纠结地用小手指卷着小手指。
白建业答:“过两天吧。你做作业做的这么快,我不是和你说过慢慢做吗,有时间,多和小朋友一起看书。”
包子说:“洛洛他不会看书。我看书,他趴在我旁边打呼噜,严重影响我看书。他奶奶要抱他去上c黄睡觉,他一骨碌醒了,说自己没睡着。”
洛洛始终是喜欢阻碍他包子的讨厌鬼。
“对弟弟,要宽容。”白建业教外孙子说。
“他要是我弟弟就好了——”小包子不傻,知道人家洛洛嘴里叫着包子哥,其实没有把他包子当哥尊敬。
“这样——”白建业跟着小包子纠结,“等我回去,我和洛洛谈谈?”
“姥爷,你小心点,他鬼点子多着呢。小心被他算计了。”小包子提醒姥爷堤防被妖精洛洛收买了。
这时可能洛洛跑过来了,知道包子哥又偷偷跟人家告状,来抢包子手里的对讲机,一边抢一边说:“征征哥的新玩具,谁给的,我也要玩。”
“这是人家送我的重要的东西,不能玩的!洛洛你放手!”
“征征哥你放心,我只是看看,我不玩。”
“不行,你会弄坏的。”
“不会不会。”
白建业在对面听得心惊胆跳,真怕他们把东西弄坏了,这是他借来的东西。
对面两兄弟在电话里听来像是抢东西抢的不可开交,实际上是两个人都只是在嘴头上争吵,并没有真的用手在争抢。
“姥爷,我不说了,我搞定洛洛再和你说。”小包子匆匆忙忙挂了线。
白建业长呼出口气,可以想见的是包子没有闹,是应该没有担心爸爸妈妈了。
等他回头,只见君爷在原地等着他以外,自己女儿和齐叔走到了前面说话。
齐叔对白露说了两句以后,白露问:“我哥来了吗?”
“你哥——”齐叔遥看对面的山头,“在那边吧。”
“洱海?”
“算是。”
“你们都在洱海做什么?”
“和你们一样,聊聊天,散散心,看看风景。”
白露那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这群老家伙,老底都被人揭了,还装模作样。白露眯了眯眼:“我哥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们邀请他来的。”
“和我嫂子一起来吗?”
“没有。只有他一个。”
白露算是听明白了一点。她哥绝对不是来玩的,是组织上,为了解决他们白家里积累长久的家庭矛盾,算是给他们白家一个交代,让她哥过来,解释清楚,消除误会。
所以,齐叔说她哥在洱海散心,看水,看风景,倒是真的。
白露想,要她哥想通应该不是问题,因为她哥是个聪明人,之前,一直都有所察觉,只要有人给她哥点暗示,她哥能往正确的方向想,大体上答案也就差不多了。
对暗示这一点,其实,不管是她爸有意的改变,还是组织上有意给她哥的透露,都把她哥指到了化解矛盾那条路上。
非要说,他们兄妹俩对白建业存在的最后一点纠结,无异于,当年他们父亲是否真的有意愿与他们母亲离婚。究竟,他们父亲与母亲的婚姻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事,要白建业这个当事人来说,肯定是不合适的。
齐叔,作为组织上派来的调解人,正好替白家兄妹解决这个问题。
“你妈妈,当年嫁给你爸爸时,确实是组织上介绍的。”
“你意思说,我妈和我爸是一个单位?”白露从没有听过这样的事,露出些微的吃惊。虽然,她对于父母当年如何相恋而结婚的问题上存有疑惑,但是,听郑大嫂的说法,貌似,他们父母应该是恋爱结婚,不存在父母之命才对。
既然是恋爱结婚,又怎么会出现,她爸说自己并不爱她妈这回事。彼此矛盾,成为了一个结。现在,终于这个结有了解开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