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白露的心思剔透,能听出婆婆这话口里的意思,是个聪明的女人,千万别自作主张给陆家男人买衣服,会被陆家男人说的,说其不会持家不会节俭。
因此,除了婚前谈恋爱那会儿,白露偶尔送君爷一条领带一双手套一条围巾这样的小礼物以外,是结婚后都不敢给君爷自作主张地添衣换旧衣。
君爷的旧衣服放在柜子里,一直都是整整齐齐的,干干净净的。这种干净和整齐赏心悦目,从来不让她感到半点陈旧,甚至感觉自己的男人很优雅。
可是,现在想到去云南,想到去那里遇到寒冷的天气,白露摸着君爷的那件毛衣,感到了薄。
毛衣穿久了,是会薄的,何况君爷像陆爸那样,一件毛衣是穿了多少年。
白露心想着怎么变着法子给君爷弄件新衣服,想到可能还得去找姚爷才行。
姚爷那个时尚妖孽,和君爷是完全两种性子的,哪年柜子里没有新衣服,是奇迹了。所以君爷如果有时候要买新衣服,由于君爷自己没有习惯买新衣服也不会买,都是托姚爷给办了这事儿。
姚爷乐得帮君爷办这个事,可以顺便帮自己弄一套新的。
事不宜迟,白露拨了姚爷的电话。
姚爷家里,沈佳音给儿子洗了澡,自己在洗头洗澡,姚爷把儿子抱上c黄,哄着小洛洛睡觉。刚才在陆家里睡了一觉的洛洛,回到家里反而是睡不着了,在c黄上滚来滚去,想找包子哥玩。
“征征哥肯定没有睡。”洛洛是个小妖精,好像有透视眼,一眼望到了君爷家里,说,“我听见彤彤姐姐回来了。”
姚爷见自己辛苦半天没有成效,儿子居然只惦记包子哥,气道:“行,你去找你的征征哥吧,最好以后别回来。”
爸爸这个气话,洛洛当耳边风,小眼睛一直望着对面包子哥家的方向。
姚爷正好接到白露姐姐的电话,当场一股脑儿将牢骚发了:“你说你家征征是糖吗?不然我家洛洛整天粘着他?”
“我家征征是糖?!”白露最见不得有谁说儿子坏话了,和姚爷干起了架说,“你怎么不说是你家里没有吸引力,让你家洛洛只能经常往我家里跑。”
姚爷慵懒地说:“用说吗?你老公是大厨,我是一辈子都别想在这点比得上你老公了,要不然,你也不会死追你老公对不对?”
白露在心里骂了句姚爷这个没良心的,多少年了,总是拿她这个软肋揪住她不放,轻咳一声,说起正事儿:“我想给陆君添件毛衣。”
“你想给他买衣服和我说干嘛?”姚爷是不解了,“难道你不想出钱,要我出钱帮你给你老公买衣服?白露,从不见你对你老公这样苛刻的,你给你儿子买鞋买衣服,我记得陆君说过,每次去商场都少说几百上千的花。啧啧,怪不得,人家常说,女人有了儿子会忘了老公。你这个毛病可不能传染给我家佳音了,我警告你!”
白露听他自管自己说的,气得脸都青了,站了起来,说话:“姚子业,你的脑子是被豆腐撞了吗?这些白痴的话儿你都想的出来。我白露什么时候是抠门眼了?”
“知道你对你老公大方。”姚爷一语双关,揶揄地笑了几声。
生怕被隔壁君爷听见了,白露连忙咳咳两声。
“说吧,是不是不知道你老公喜欢什么样的衣服,要我出主意。”
“我需要你出主意吗?”
姚爷简直想挠起脑袋了:“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白露深吸口气:“其实是这样的。陆君,他貌似不喜欢买新衣服。”
姚爷那双眼睛,一刻瞪到快要穿墙了,很想掰开白露姐姐的脑袋看里头是怎么长的,嘴头不饶人地说:“是谁脑袋被豆腐撞了?我看是你吧。”
“什么意思,姚子业!”
“我有说错吗?要是佳音买件毛衣给我,我高兴到蹦上天都来不及,你居然顾虑的是这,不可思议!”
白露才觉委屈呢:“你才不可思议!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姚子业吗?只知道自己漂亮美丽,衣服全买自己的。”
对这话小洛洛都很赞同,在旁边跟着点小脑袋说:“爸爸的新衣服比我还多。”
姚爷的大手立即在儿子那张小嘴上捏一把:“洛洛,你再把家里的事儿和谁说,看我不扯断你的小牙!”
白露在对面扶了扶脑袋,姚爷这对父子真是奇葩了。
洛洛的话,白露听的明白,洛洛这个小妖孽,像他爸一样爱漂亮的,买衣服是和自己爸在竞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