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陈巧丽与张先生第一次干架,像星球大战爆发一样。
张先生平常都可以忍,但是,如果老婆连女儿都顾不上,他实在无法忍下去了。
陈巧丽冲他吼:“你做什么做!你不用作秀了!你不是看中我们班的白支书吗?”
张先生大吃一惊,想自己偷窥白露的痕迹什么时候被老婆发现了。
“你心虚了!”陈巧丽见他居然沉默等于承认,拿起拳头去砸他。
张先生急起来,推了她一下:“你胡说八道!她不是有老公吗?我有你了会看着她?”
“你刚才为什么不否认?”
“我,我只是——”张先生急得满头大汗。
陈巧丽一巴掌掴到他脸上,喊:“离婚!”
张先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茉莉躲在自己房间门fèng里看着外面,心里打着算盘,如果父母离婚,她要跟妈妈好还是跟爸爸好。貌似跟爸爸好些,妈妈总是做一些让她都感到莫名其妙的事。今天妈妈还把她忘了呢。
张先生骤然变了脸,冷了声音说:“离就离,明天上民政局去。茉莉想跟谁,她自己决定。她这个年纪了,法院会听她的要求。”
本来得意自己将了老公一军的陈巧丽傻了。
“老公,我错了,老公,我急着说胡话。我这是妒忌——我很爱你的——”陈巧丽抓住想走的张先生的手臂。
“可我想清楚了。我不爱你了。你无理取闹不是一次两次。每次都搞到我很头疼。我受够了。要不是为了女儿,我早就不忍了!”甩开她的手,张先生开门就走。
陈巧丽崩溃了,双腿跪在地上。
茉莉见爸爸要走,可怕死了在这里陪妈妈,想必陈巧丽等会儿歇斯底里时肯定拿她茉莉开刀。
“爸爸——”茉莉追着张先生下楼。
陈巧丽眼睁睁看着女儿随张先生消失在家门口,整个人全懵了。
白露那会儿,和父亲买完了酱油,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知道,那双雨鞋不在陈巧丽家里了,被人拿走了。
白建业听她提起黄少丽的名字,一路变得默默无声,比起以前那副神游的样子,是显得心事重重。
过马路的时候,白露伸手拉了神游的父亲一把。
一辆车,从白建业面前驶过。
白建业方才醒了过来。
“爸。”白露拉着他的手,“你年纪大了,以后不要一个人随便乱走。燕京不像白家村你知道的,车多人杂。”
女儿拉着他的手,暖暖和和的,白建业印象里这是第一次牵着女儿的手。
白露和父亲一块,走回大院,爬上楼梯。包子给他们开门,对妈妈和姥爷说:“爸爸回来了,问谁做饭?”
想必君爷有意思给岳丈大人下厨做一顿丰盛的,以便显示出后他这个女婿的诚意。
白露立马对父亲说:“让陆君来做吧。爸,你在客厅陪征征看会儿电视。我们都煮好饭了,等陆君炒几个菜就好。”
听女儿意思就好,白建业点头。
白露拿着酱油一个人进了厨房,看着君爷系上围裙在忙活了,刚要把酱油瓶子拆开盖子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哗哗哗。
陌生来电。
白露心里稍微琢磨,先接了起来再说。
电话对面,陈巧丽的哭声一阵阵的,从对面传来:“白支书,你真可恶!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了!”
“我害得你家破人亡?”白露打从心底感到好笑,快笑死了。
陈巧丽不是偷了她的雨鞋吗?不要怪她白露没有回过白家村不知道雨鞋不见了,因为她在雨鞋里早安装了定位器。为什么知道是陈巧丽偷了?是因为上次林园园的事件之后,白露多了个心眼,把几个老同学的老底全查了一遍。陈巧丽的家在哪里,她很清楚,一对上雨鞋的定位器,嫌疑犯变成了罪证确凿的罪犯。
却是没有想到这个陈巧丽,先打了电话过来恶人先告状。
“我有一双鞋,不见了。”白露说。
陈巧丽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你雇佣的小偷,到我家里来偷东西!害得我对我老公发脾气,又忘了去接女儿,结果我老公现在要和我离婚!”
原来如此。
白露冷冷哼一声:“我真是不知道呢。原来我的鞋是你偷的。”
陈巧丽心头一个咯噔,她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你你你,你套我的话!你不得好死,白露!我从以前就知道,你是一个外貌美丽心肠恶毒如蛇蝎的女人!”
“我只知道,谁刚承认自己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