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的领导是否通情达理是一回事,但是清官难判家务事,难保这事儿会对蒋大少的前程产生影响。
她嫁给他,不是给他添乱的。
“等等——”蔓蔓追出去。
许玉娥已立在街边打算截车,温媛看着蔓蔓追来,有意伸出一条腿去绊蔓蔓。
蔓蔓刹不住脚差点猝倒,身子一倾,却是落到了一双有力的手里面。
耳边忽的一声响亮的啪!
被一巴掌刮得好像被飓风扫落的秋叶,温媛整个人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摸着红肿的半边脸。
抬头,眼前伫立的男人,冰峰一样的高度和寒气,正是上回在医院门口抱着蔓蔓进去的那个。
“陆上校?”蔓蔓一样吃惊,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实际上是,他私下有交代过张连长,如果蒋大少不在,有什么事打电话告诉他。而且他知道蒋衍同志今天不在,有意在家里等。
所以,刚刚许玉娥与蔓蔓说的话,他都一五一十地听了进去。
没想到,自小她已受了这么多苦。
手指,隐忍着在她纤细的肩头上握紧。
能感受到他指尖的力度,蔓蔓心里一愣。
回头,看见温媛坐在地上,许玉娥气冲冲地冲着君爷跑了回来:“你打我女儿?”
“想知道我为什么打她,要不要我让门卫把门口的摄像调出来。”
调出来。”冷冷的光,仿佛永远不会融化的冰,“不过这样一来,我看只好通知公安机关过来处理这事了。”
许玉娥一时被这话堵得不知道怎么办。说实话,她刚并没有看见小女儿做了什么。
“妈——”倒是温媛有些忌惮了,公安机关过来调查的话,说不定她会被留案底。
扶起小女儿,一直能感受到这男人不好惹,因为这男人的一双眼睛,冷是冷,但是对她们的时候,会发出比冷更可怕的光色。
“我们走吧。”
想走就走?
“你们如果是想去找蒋中校的领导,我就是那领导的儿子。有什么事和我说吧,我告诉我爸就是。”
刷——许玉娥和温媛齐齐回头,眼中同时闪现出挫败的讶然。
蔓蔓眉尖细细地拧了拧:确是没想到君爷的爸会是老公的上司。
冷冷的光,不仅对这许玉娥母女,还瞟向了百米远路口停的那辆保时捷。
坐在保时捷驾驶座上的温明珠,不由自主抱住发冷的双肩。
她是终不放心许玉娥母女有没有来闹,在这里守株待兔的。
叩叩。
转头,见敲打车窗的是两抹绿色的兵影,温明珠急急忙忙要升上车窗走人。
高大帅伸进来的手比她更快,刹那间拔走了她cha在方向盘上的车钥匙。
“大哥——”清清嗓子,温明珠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望到高大帅身后站的姚子业,目光痴住,“姚上校,你怎么会在这?”
“你又怎么会在这呢?”高大帅学着她的语气说。
“我,我是来看干妈的。”
“来见陆阿姨,刚好,君爷在,你不下车打个招呼?”
温明珠是傻了疯了,才会想在这时候去和君爷打招呼。
“不了。我看陆上校正忙。”
“你不是叫陆阿姨干妈吗?怎么不喊君爷干哥?”
耳听高大帅这cha科打诨的话扯淡了,姚子业冷而优雅地cha话:“君爷那句哥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
温明珠心里头不甘了,她是很想叫陆君为哥很久了。只要能叫上陆君一声哥,她在外不知能吃多少香,比叫陆夫人干妈,更有甜头。
“干妈说的,如果有机会,会和陆上校说的。而且上回陆上校与我、以及振伟一块坐车回去。”
这女人还真厚脸皮,真当自己是君爷的宝贝妹妹了。
高大帅和姚子业,同是衔起了嘲讽的嘴角。
“我知道你,到这里是想看你那个远房姐姐是不是能赴宴和你比赛作画?”姚子业不紧不慢地打量她瞬间千变万化的脸色。
“姚上校,你这说的什么话呢。我有什么必要来看她?”一面这么说,一面在心里对蔓蔓咬牙切齿的。
这该死的蔓蔓,怎么那么多人帮?
还有,为什么关键时刻是君爷杀出来?
莫非,君爷当真在心里已经认了蔓蔓为妹妹了?
“如果你是专程来看陆阿姨和君爷的话,我觉得你应该要考虑的是,在满月宴上或许有另一个惊喜在等着你。”
惊喜?说得她心跳跳的:“是吗?”
“你不知道?陆阿姨发了邀请函给你另一个妹妹,叫做温浩雪的,要她务必到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