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她和白露商议许久,都不见有结论。陆家的人,都一样对此事百思不解。
首先,必须要解决她们两人为什么起争执。因着蒋玥不打算告人,公安机关对此方面刚开始做调查时,就停止了。
蒋梅与蒋玥,说起来,并不算是熟识。更蹊跷的是,为什么两人会是在村外碰面呢。
“我们在村外不小心遇上的。”蒋梅道,“我去散心,可能她也是去散心。”
看蒋梅几乎是背对自己在回答问题,蔓蔓小眉微蹙。
蒋梅也知道自己是做贼心虚,说:“你们信不信都好,事情真相就是这样。她脚滑掉下山坡的时候被我看见了,我伸手去拉她没有拉到。然后她表弟和他朋友见到我站在山坡上,就以为是我推的人,全是误会。这些都是她自己都承认的了。”
蔓蔓看着,对方边说话,声音愈来愈抖,身体渐抖,若是心胸坦荡何必抖成这样。
“二姐,是我不好,在三更半夜问你这些问题。”蔓蔓拂过脸边落下来的头发丝,起来,“这样,您睡吧。如果有什么事,叫一声,我睡在隔壁。”
“行。”蒋梅忙应道。
在躲她。
连相好的人都躲。
蔓蔓不清楚,即使自己老公或是蒋父在这里问,是不是蒋梅一样准备躲。
让人感觉是,蒋梅像是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
莫非,人真是蒋梅推下山坡的?
对此,陆老头虽有命令不让大家cha手这件事,君爷仍是带着刘秘书,偷偷跑到了事发现场看一看。
当初知道事发后,不仅公安机关的人,而且他们陆家在公安机关的人走后,都对现场进行了一定的保护工作,比如限制村人过来参观。因此,现在这地方的证据暂时没有被糟蹋。
“在这里,公安局的人,发现一部手机,但已经被完全踩烂了。”刘秘书指着糙地上一块地方说。
“现在那手机呢?”君爷问。
“现在这手机碎片是落在公安局的人手里。但我想,公安局的人,过几天后见蒋玥依然决定不告,可能会问两方这手机是谁的,把手机碎片归还给主人。”刘秘书说。
君爷冷眉一耸一耸。
刘秘书贴上去说:“如果,是想找到个恢复手机数据的能人,我记得我们部队里有一个这方面的博士,就不知道行不行,毕竟如果损毁太大的话。”
“不管怎么说,这是能核实当时情况对蒋梅来说唯一可能有利的一条物证。”
唯一有利?
难道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对蒋梅不利?不是只有秦少和他朋友两个目击证人的一面之词吗?
刘秘书疑问:“这——”
“我认为,手机是蒋梅的,其实这只要一问手机牌号就知道。争执,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手机。但正因为是蒋梅的,说不定蒋梅是要挟了蒋玥什么事,才造成争执。因此,这证物,对蒋梅有利,对蒋玥不一定没有利。到底,还是要看手机里面有什么记录内容。”说着,君爷是让他打开手电筒,将筒光照准糙屑里留下的斑驳印记,“你瞧,仅凭这两个印记,都足以说明,两人之间起的最后争执的位置。蒋玥已经在坡顶边缘,而蒋梅站在她面前,很难不说明是蒋梅把人推下了山。”
刘秘书对对方的推论钦佩之极:“这样说来,真是蒋梅把人推下山了,那蒋记者真是宽宏大量,选择了宽恕。”
“不是。”冷声,果断地来个否决,“相反,我认为那女人很毒!”
刘秘书更是一惊:“蒋记者她?”
“你认为蒋梅能要挟蒋玥什么事让两人起争执?到最后,致使蒋玥受伤,拿此来反要挟蒋梅不说出去。”
刘秘书细细琢磨着这其中种种暗藏的因素,不由心惊:“要么是蒋梅做了坏事,但是,既然是蒋梅先要挟对方,理应是蒋玥先做了坏事。”
“一个先做了坏事的人,到了被人要挟要揭发的时候,你认为换做是你,能怎么样?”
“当然是拼死一搏。”刘秘书答到这,背后一身冷汗。
若真是这样,这蒋玥简直是阴毒到了极致。怪不得,蒋衍非要赶紧赶去县城医院,盯紧对方的动作。
“下山吧。”君爷轻呼口气,似乎怕的并不是蒋玥能怎样,道,“这地方把证据都取下来后,让人都撤了,免得爷爷发牢骚。”
刘秘书一边遵照他指示派人工作,一边跟在他后头下山时悄声地说:“老爷子如果像我们这样想,没有理由会不cha手这事,放任坏人恣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