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钰婷被他死死地压在地上,他很沉、很重,她挣扎了几下,忽然感觉到了腿上的异常,“你……”她是未经世事的姑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吓得不敢动。
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像要跳出胸腔一般。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再、再陪我乘会凉。”林俊佑声音低哑地恳求道。
洛钰婷挣脱不开,又听他说得可怜,便乖乖不动了。
林俊佑的呼吸很重,体内的欲望着叫嚣,而理智却劝阻他不许动。心里有两股火在纠缠、战斗,想要,不能要;想放,不舍得。他浑身冒出了汗水,整个人烫得像火炭。
洛钰婷忽然有些担心林俊佑是不是生病了?她抬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你生病了?”
“我没有。”
“是不是烧糊涂了?”难怪她觉得林俊佑今天都不正常,原来是病了。洛钰婷顿时觉得懊侮,她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心里对于她误会他,很是愧疚,“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
“我没病。”他只是想亲她、抱她,把她这样那样,他什么药都不需要。
“那、那你放开我,我去打点水来给你擦擦汗吧,满身汗的话,吹凉风容易受凉。”洛钰婷试图推开他。
她这一动可害苦了林俊佑,下身被碰到,顿时胀得要爆炸了一般,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紧紧抱着她,“别、别动啊。”
洛钰婷忽然想起小时候,有一次林母出门走亲戚去了,两个人也是在院子里乘凉睡着了,一醒来时,天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林俊佑以为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吓得哇的一声哭起来,她将他抱到怀里,安慰他许久,他才安静下来。两个人互相抱着睡了一夜,结果第二天起来就鼻塞、头痛,受凉了。
洛钰婷拍了拍他的后背,放菜了声音,
“好,我不动。”
林俊佑将头埋在她的青丝里,用力吸着她的味道,心里在大声呐喊着她的名字,钰婷、钰婷、钰婷!
洛钰婷拍拍他的后背,摸摸他的后脑,企图安抚他的情绪,林俊佑忽然浑身一僵,一动也不动,然后她感觉到腿上有一点烫,然后他像脱力了似的,软软地趴在她的身上。
“钰婷。”
“嗯。”
他叫她一次,她便应一次,他的心头逐渐安稳下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林俊佑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身上也不那么烫了,洛钰婷放了心,困倦来袭,眼皮沉得再也睁不开。
等洛钰婷醒了,发现她好好地躺在床上,昨晚的事情像是一场奇异的梦,飘飘渺渺,不真实。她揉了揉太阳穴,提酲自己今天还有一堆活要干,没时间胡思乱想。
有人敲门,她应了一声。林俊佑推门而入,笑咪咪地道:“起床,吃饭。”
他的气色看起来很好,几乎可以说是神采飞扬了,哪里还有一丝生病的样子。洛钰婷越发觉得昨晚可能真是她作了个梦,一个奇奇怪怪的梦,“知道了。”
吃过饭,洛钰婷去背了竹筐,拿了绳子、扁担、镜刀等物,准备上山。
“娘,我上山去。”洛钰婷对林母说道。
林俊佑道:“我也去。”
洛钰婷连忙道:“难得放个假,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吧,山上的活计有我就够了。”
林母也点头,道:“一会有成会去帮你姐姐的,用不着你。”
一听庄有成也要去,林俊佑觉得他是非去不可了。于是他不顾劝阻,去拿了竹筐和扁担,催着洛钰婷快走。
“先生说了,放完假要检查我们的手,看看有没有认真帮家里僻事。”这纯粹是他信口胡诌的。
林母和洛钰婷面面相觑,既然是先生的交代,那她们还能说什么?
林俊佑和洛钰婷两人背着竹筐上了山,果然才走到山下,林俊佑就看到庄有成正坐在大石上,旁边也放着扁担、镰刀、竹筐什么的。
三人相互打了招呼。庄有成见了林俊佑,有些诧异,问道:“俊佑今日不上学堂?”
林俊佑淡淡地嗯了一声,“放农忙假。”
庄有成道:“你不用在家温书吗?”
“要先把山上的活计干完。”
“其实你在家温书也没关细。”
林俊佑觉得庄有成似乎殷勤得有些过分,他温不温书跟庄有成又有什么关系呢?于是他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并不想与庄有成多聊。
走到半山腰,林俊佑停下来歇息,一回头,发现庄有成还跟在他和洛钰婷的身后,他忍不住低声问洛钰婷道:“他为什么总跟着我们?”
洛钰婷奇怪地说道:“他的地也在这山上,跟咱家的地捱在一块啊。”林俊佑想了一下,好像是的,他们两家有块地确实是靠在一起的,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