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允桢躺在了虞静姝的身边,悄悄打量着她,被子是红彤彤的,床褥也是红红彤彤的,她身上的衣裳也是红彤彤的,只是她身下露出的雪白元帕的一角,却令盛允桢再一次又陷入了愣怔。
虞静姝缩在被子里已经等了许久了。他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她已经快要紧张死了好吗,她虽然是个黄花大闺女,可昨天晚上,娘亲已经把圆房的事情全都告诉她了。一想到待会他要对她做羞羞的事,她就忍不住地害怕,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他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呢?难道说,他喝多了酒,太困,现在已经睡着了?那怎么行,他还没跟她洞房呢。
虞静姝等不下去,她裹着被子艰难地转过身,嘟嚷了一句,“盛允桢,你怎么睡着……”
一语未了,她就对上了他清亮的眸子,还看到了他错愕的表情。刷地一下,她的俏脸顿时涨得通红。
看着她桥羞又可爱的模样,盛允桢忍不住开口逗她道:“夜深了自然是要睡觉的。不然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又要做什么?”
虞静姝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新婚夫妇躺在一张床上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是要洞房啊。但是她又实在不好意思把洞房这两个字说出口,只好气恼地哼了一声,又卷着被子翻了个身,气呼呼地背对着他。
盛允桢大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戏论地问道:“欸,睡了?”
虞静姝不理他。
“好吧,晚安。”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盛允桢,你……”虞静姝气恼地从床上坐直了身子,娜着小嘴,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她被气得够呛,丰盈、饱满的胸部正随着她大口喘气的节奏而起起伏伏,两只弥漫着雾气的漂亮大眼睛也微微有些泛红。也不知为什么,他竟看不得她受委屈的模样,连忙也跟着她坐起身来,说道:“怎么了?”
说话之间,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抚上了她的手臂,未经人事的年轻男女突然齐齐一震。
女孩骨细肉丰又弹力十足的手臂让盛允桢完全舍不得放开,他甚至还鬼使神差地用手指揉捻了一阵子。
虞静姝也呆呆的,似乎完全反应不过来。也不知怎么的,他用不轻不重地力道轻轻抚着她的手臂,他游走在她肌肤上的指尖给她带来了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觉。他的手先是在她的手臂上打了几个圈之后,又顺着她纤细瘦弱的肩脊滑去,虞静姝浅浅地低呼了一声,整个人都瘫软在他的怀里。
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总之两人就这么赤诚相对了,被盛允桢压在身下,双腿被迫分开的虞静姝瑟瑟发抖,她甚至不敢睁开眼睛去看他,她只觉得一个热热硬硬的东西抵住了她的私密处,接下来就是他长时间的游移,也不知他做了什么样的思想斗争,又犹豫着什么,最后又作出了决定。
虞静姝只觉得疼痛感铺天盖地地袭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声,然后哭了起来。娘说过会疼的,可她没有想到会这么疼。
“别、别哭,一会子就不疼了。乖,静姝,你乖……”盛允桢笨拙地安慰着她。
虞静姝疼得面色惨白,甚至浑身都瑟瑟发抖。
“静姝、静姝,娘子?”盛允桢觉得她似乎有些不妥,不由得慌了神,连忙抽身而退。而他一离了她的身子,就看到她俏臀之下垫着的那块白布上赫然淌出了一大滩的血迹。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下子就跳下了床,急急忙忙地随便套了件衣裳就往外跑,跑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慌慌张张地奔到大床边,对虞静姝说道:“娘子,你且等一等,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说着,他把被子拉了拉,盖住了她的身子,这才跑了出去。
虞静姝疼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可饶是如此,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若是让人知道了她在洞房花烛夜里因为圆房而要看大夫,以后她的脸往哪搁啊。但这会子她实在疼得很厉害,全身上下连一根小指头也不敢动,因为动一动就疼。
忍了好一会,直到私处那火辣辣的撕裂疼痛感渐渐散去之后,虞静姝才勉强想要支起身子,起来穿件衣裳。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院似乎隐约响起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今日是你和新媳妇的好日子,可不兴请大夫啊。再说了,哪个妇人不是这么过来的?”
这是盛夫人的声音?盛允桢叫的不是大夫,而是盛夫人?虞静姝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是啊,娘,她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盛允桢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着急。
虞静姝一呆,低头一看,果然看到了垫在她身下那方雪白的帕子上已经染上了殷红的血迹,她面上一红,却又很快咬住了嘴唇。这个呆子,这一点子血迹,哪里算什么多了,平时她来月事的时候,流的血都比现在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