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天分平平,每次拿到成绩单姐姐虽然从来不会说什么,但是眉头都会深颦,
害得她越来越讨厌去学校。
同感。
曾经,他也讨厌上学,讨厌数学,讨厌背书,讨厌总是多到做不完的功课。
所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是不会强逼娃娃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人生就是一个在重复讨厌的过程。”没有人喜欢一
成不变的生活,可是人人都在这么过活。
只是。
“鼻涕虫是谁?”
“我后座的一个男孩,他老是流鼻涕,恶心死了!”小弄作出一个反胃的动
作。
他肃严的表情崩开,失笑。
“也许,等你长大了,你记忆里唯一印象深刻的人,反而就是你口中的鼻涕
虫。”其实那时候,他也挺讨厌她姐姐。
当然,他不会告诉她,曾经在他心里,她姐姐和鼻涕虫是划等号的。
“我才不要记住他!”小弄仿佛被侮rǔ了般,气鼓鼓道。
汽车倒视镜里的他,神色竟然难得的轻松。
发现了这异样,他急忙敛了笑。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很嫌弃生活里莫名奇妙多了个包袱?
停好车,那道红色身影已经自己开车门下车。
老实说,这孩子的独立能力很强,除了跟进跟出以防自己被人骗去扭双臂、
断腿骨,哑嗓子外,她几乎不用太麻烦他什么,所以估计这也是他能忍受到至今
的原因吧。
“老大,又带着小弄呀!”一大一小一进门,工读生妹妹笑得很奇怪。
从第一日他带小朋友进门,工读生妹妹从震撼不已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以前觉得老大的身形粗犷,眉眼冷肃,就算长得不象公司下面象收保护费的
那批人,但是基本上小孩子们见到他也是能跑多远就有多远吧,现在再看看,一
大一小同进同出,竟然奇异的很和谐。
“老大,别告诉我,其实小弄是你女儿吧?!”工读生妹妹开玩笑。
女儿?
“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刑岁见唇角一抽。
他看起来真的有这么老吗?因为过往的经历,他给人的感觉比较沧桑、成熟
,但是其实他今年不过30而已。而这小鬼有多大了?应该有十几岁了吧。
“我才不是大块头!”小弄也很不慡。
她已经长得不漂亮了,现在是变相被人嘲笑有点壮?
“吃你的饭团吧!”刑岁见随手丢了个饭团过去。
小弄及时接住。
有小孩的日子真麻烦,以前他想什么时候吃早饭都可以,但是现在却必须三
餐定时。
“小弄又来了呀?!”从银行回来的温玉一进门又见到小弄,愣一秒后,马
上恢复笑容。
小弄很有礼貌地点头招呼,然后,一边上楼一边埋首一声不吭的继续啃饭团
。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温玉阿姨,她总是很有压力。
在温玉把汇款单交给他过目的时候,用很小的声音问,“小弄到底是谁家的
孩子?”他基本所有的好友她都认识,温玉确定自己记忆里没有这位女娃娃的“
兄长”,所以,难免会让她紧张。
毕竟,能交托小孩的肯定不会是泛泛之交。
他顿了下,“同学的妹妹。”
“很好的同学?”他所有的一切,温玉都想知道。
因为,她想做他的贤内助,关注他的生活,照顾他的所有,这是她爱他的方
式。
“一般。”他敷衍道。
一般的关系会帮人带好几天的小孩?温玉想追问,但是,他又一副不想深谈
的样子,让她只能强迫自己将心房涌现出的怪异之感压下。
不会是女同学吧?暗恋了他半辈子,这几年好不容易距离这么近了,温玉不
会轻言放弃。
温玉将目光偷偷落向正在楼梯往上行的小弄。
她曾想过向这孩子打探一下军情,可惜,这孩子比想象得聪明,嘴巴非常紧
,任何话题只要一涉及她的身份、住处,小女孩就闭口不谈。
让人根本无从小手。
公司的门被粗鲁地推开,进来几个穿着汗衫、夹脚拖鞋、很壮很彪悍的汉子
。
“刑老大!”汉子们粗着嗓子吼,挥臂的肌ròu贲起,就象是来闹场的。
小弄顿住脚步,有点害怕地咽咽喉咙。
刑岁见不看他们,反而淡淡看着小弄。
小弄马上懂了,叔叔有公事,她乖巧奔下楼,自己去工读生姐姐那玩。
刑岁见和一行人上了楼。
“老大,我们昨天收了三笔帐,但姓张那老东西居然想给老子跑路,老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