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刑岁见依然没有任何回复。
他不再象那个17岁的少年,每次被取笑,还会似笑非笑凉凉回嘴。
气氛,有点冷掉。
因为,十年,是怎么也跨不过的一个鸿沟。
所有的人,都长大了。
那些年少无忧无虑的笑容,只能留在记忆里。
越野车驰下山路,奔向那繁华市区的方向。
“你们现在都在做什么?”刑岁见找个最安全的问题。
“我啊,现在在做进口汽车代理,我姐也做代理,但是她代理的是法国一个
女装品牌,杜白开了个汽车修理店,矮子别看他人矮,在做健身房教练呢,魔人
继承他父母的小吃店,柴人在房地产公司做经理……至于那个不要脸的小阳,和
他老婆在做首饰生意,睡神最没出息,这段日子刚好被老板炒了鱿鱼正处于失业
状态……”曾经年少的时候,大家都想跟着老大混出一片天地来,可惜……后来
各自只能屈服于现实。
刑岁见专注地听着。
他的兄弟们,都生活的很不错。
最没出息的人,其实是他吧。
他的人生,空白了十年,什么都得从头开始。
“阿见,你呢?有什么计划?”坐在他身旁,一直沉默的温玉徐徐开口。
“再说吧。”他有点寡言。
其实,不是不愿多谈,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世界,在他眼里,已经变得太过陌生,要重新熟悉它,需要一段日子。
“老大,你有什么想做的生意,有需要钱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小胖虽然不是
什么富豪,但是,好歹也是土财主一枚!”小胖拍拍胸膛。
温玉柔和地笑,温柔地按住他的手,“是啊,阿见,别害怕,我们都在你身
边——”
这来自异性的肢体接触,让刑岁见一阵不自在。
他抽回自己的手。
但是,温玉象看透他的想法一样,“阿见,我不害怕!”
他凝视温玉。
她真的不害怕,他可是——
“这十年来,我们都相信你是被冤枉的!”温玉认真道。
听到姐姐的话,小胖按捺不住爆了粗口,“都是那个*(妈)的乔唯朵!”
乔唯朵,这三个字,让刑岁见沉眸骤然冷了好几分。
“没有,那天他没有喝酒,我在他身上没有闻到酒味。”
“我和他只是同桌,不存在任何情侣关系,平日他很讨厌我,曾多次威胁过
会(强)奸我。”
“我有拼命挣扎,我有说不,但是,他、禽、兽、不、如!”
原告席上,乔唯朵目光冷冽如蛇,神情冷漠、麻木,一条又一条控诉着他的
罪状。
“未满十四周岁?我靠,那时候我们全班同学都已经十五岁以上,怎么就她
还差几天才满十四周岁?我怀疑乔家根本动了手脚,故意让你定罪,判这么重!
”
“法官大人,被害人未满十四周岁,在案发后,她身上有多处伤口,她曾一
再奋力挣扎,但是,被告人靠着蛮力一逞(兽)欲,给被害人身心都带来终身无
法弥灭的伤害。被害人更在当时与方少爷情投意合,原本可以订婚,为了这场灾
难,大好姻缘被破坏,被害人被嫌弃、被退婚!双重的精神压力,让被害人甚至
为此痛苦到自杀……而被害人父亲因终日担心女儿精神状态,错签合约造成决策
性失误,带来乔氏不可挽回的经济危机!这种种的一切,都因为起源被告对被害
人看不顺眼,被害人曾多次在老师面前检举被告品性不端而已!被告的行为情节
恶劣,人神共愤,恳求法官大人按照刑法重判被告十年以上监禁!”小胖怪声怪
气地重复当日那个律师的结案呈词。
“*,什么都怪到你头上来,我们早就怀疑这根本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案!”
小胖忿忿不满。
温玉再次按向他的掌。
她相信他!当年17岁的他,虽然顽劣,但是不会做出这么恶劣的事情。
“老大,你现在出来了,绝对绝对不能就这样放过乔唯朵!”小胖越想越气
,用力拍汽车方向盘,“我都计划好了,我们一定要把乔唯朵揪出来,整死整残
她,以泄以头之恨!”
“不,阿见要开始新生活,不能再和乔唯朵有任何联系,不能再惹麻烦!”
温玉心惊ròu跳,拒绝弟弟的怂恿。
“有什么关系,反正乔家现在也潦倒了,乔唯朵只是凡人一枚,要整死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