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眼神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当然是爱……”宋斐然唇角放柔,温温道。
但是。
“请说真话。”她却不耐打断。
宋斐然又愣了愣。
“你是在我面前眩富,因为现在的我们地平线并不平等,而我当年提出分手
让你一直怀恨在心?”她设定立场猜测,“三百万对现在的你来说是很简单,所
以你愿意用三百万来换一个羞rǔ我的机会。”
她的话,让宋斐然心惊胆颤,“你,你怎么会这样想?!”
“这是正常推理。”她很冷静。
但是,她的话音刚落,就被猛得扯入怀里。
“不!你误会我了!对,我是有条件,我是有目的!”宋斐然坦诚,“唯朵
,我唯一的条件,唯一的目的就是——
“我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他发自内心地大喊。
这个答案,让唯朵怔了怔。
“我们最后分手的那一晚,我说过什么还记得吗?”他的声音低似春风吹拂
着她的耳窝。
唯朵的反应则是一片空茫。
老实说,关于过去,对于宋斐然的记忆,她反而显得很模糊。
“我说,唯朵,只要我们忍耐、我们等待,终有一天我们还是会在一起。”
额头温温的有些麻痒,宋斐然的脸颊偎*的头顶,轻缓摩挲,深情无比,“因为,
你是我唯一爱过的女孩!”
只要我们忍耐、我们等待,终有一天我们还是会在一起。
这句话,在记忆里很模糊,好象真的他曾说过。
她眉头打了结。
因为,在记忆过来敲门的那一刻,有道讥诮地声音在她耳窝里凉凉响起,“
既然这么恩爱,演什么分手?真的很无聊。”
谁,是谁?她的胸窝一阵起伏。
因为,她想起来了……
就在宋斐然转过她的脸,温然的唇准备重重地压下辗转时——
她迅速推开宋斐然。
因为——
“噗,思源,我们好象打搅了人家呢!”一个开朗的声音横cha在中间。
唯朵不用转过身,已经能察觉一道幽深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挺直身,没有任何辩解,没有任何招呼,径自按电梯上楼。
……
回到家,常欢还没有回来,她洗完了澡,独自站在阳台上,目光放空,吹着
凉风。
这个城市很繁华很富有,但是,她却很渺小,只能在夹fèng里艰辛过活。
她很努力去回想过去,但是,每一次回想,一些她努力去掩埋的难堪会一并
被掀揭。
她很怕。
突然,鼻息传来一股浓郁的香味。
“要不要来一杯?”阳台的另一端,温温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续。
她回过头来,隔壁的阳台,有张温淡的笑脸。
“我不喝咖啡,不想失眠。”即使那股味闻起来真的很有诱惑性,她还是拒
绝做有害身心之事。
“这杯才是你的。”他在只有一臂之遥的阳台,递过来一杯热饮。
唯朵一看,是热可可。
闻起来,也好香。
她低头小酌了一口,暖热的感觉倾泻心头。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同样是拥抱,她的心房却没有暖暖甜甜的感觉。
“刚才,是初恋男友?”思源温淡地问。
唯朵一震,良久,“嗯。”
“想聊聊吗?”本不想打扰她的,但是,她穿着单薄睡衣在凉风中站了太久
。
她颦眉。
“聊什么?”
思源想了一下,“嗯,聊……为什么分手,或者,分手的最后一晚……”刚
才她的反应,好象是被记忆里的某个片段困住了一样。
正文 第二十章
她的神情,空白了一秒,然后恢复矜淡,“没什么好谈的。 ”她的性格,不喜欢倾诉,因为,她明白说出来又有什么
好处?过去的已经过去,问题依然还在。
“那时候,你们家的公司已经出问题了,对吗?所以才和他分手?”思源喝
了一口咖啡,叹道。
唯朵有点意外,“谁告诉你的?唯风?”一定是唯风吧?可是那时候唯风年
龄还小,她不以为象他那样的单条线脑袋能这么早熟。
“其实……是伯父喝多了……”思源面色微露尴尬坦承。
闻言,唯朵也很尴尬。
每次逢年过节她父母总是会主动找思源过来一起聚餐,乔爸爸一喝多,就会
开始话没完,从怀念以前的富贵日子到不断抱怨现在的穷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