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的话,司机最终还是不想惹麻烦没有说得太明白就直接回家。
跟在身后的邢岁见蹙了眉,他见到一名略有醉意的中年男子从那间民宿里出
来,由她身边经过,巍巍晃晃的身子刻意往她身上磨蹭。
幸好乔唯朵避得快。
“请问,有单间吗?”乔唯朵问柜台内的大妈。
“没有,只有最后一间三人房了。”大妈一边啃瓜子,一边继续说,“我们
这里按c黄铺按时间收钱,2个小时20块钱,如果住整晚40块钱一张c黄,无论你包不
包间都是这个价格。”
这么便宜的价格,卫生怎么可能有保障?邢岁见又见到一个年纪不小,脸上
却涂抹的很浓艳的女人从里面花枝招展地走出来,他眉头锁得更紧了。
这里,好像有点不干净!
乔唯朵倒没想太多,毕竟,这种小山村怎么可能有正式的旅馆?她硬着头皮
,“行,三张c黄铺我都要的。”安全第一,她绝对不和陌生人同处一室。
至于邢岁见……他有车,要回去还是露宿街头,那不关她的事。
“行,先付钱,后入住。”大妈丢掉手里的瓜子壳,拍拍手总算起身。
这是应该的,她点头,垂眸去握自己手里的包。
才一秒而已,她整个人僵化住,她的手掌里空空如已,哪有什么手包。
可是,她很确定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是带着包的,手机钱包证件还有她换
洗贴身衣物全在里面。
大脑空白了好几秒,她非常确定下车的时候,座位上并没有遗落下什么。
见她迟迟不掏钱出来,大妈有点不耐烦了,“姑娘,我说你到底要不要住宿
啊?”
“要,可是,我钱包不见了……你能不能——”先赊下账,明天她把钱送过
来。
她应该是遭遇小偷了,她第一个反应她该马上想办法联系思源。可是,她说
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而且大雾的天气,她也不放心让思源上山。
大妈听明白她的意思,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目光瞪视着她。
刚好,有个全身散发着酸臭的男村民进来,大妈目光从她身上转移,眼睛一
亮,“小林,来洗澡?”
男村民点下头。
“照旧给你留个铺吧?!”大妈态度热络。
男村民有点犹豫,“还是洗个澡就算——”但是,他的目光接触到僵呆在一
旁乔唯朵,顿时眼睛都发直了。
“王大妈,这是你们店里——”男村民咽咽口水。
“三张c黄铺我都要了!”后面一道沉声响起。
随后,两张红色单佰头丢进柜台上,“不用找了。”
“钥匙。”面无表情伸掌。
邢岁见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魄,让大妈也顾不上什么熟客不熟客,连忙乖乖
交出房间钥匙,“在三楼楼梯左转最里面那个房间。”
邢岁见不多说什么,一把扯住乔唯朵的手。
大妈赶紧把两张红色单佰头收起来。
他才刚走了几步,回身,“一次性的毛巾、内裤有吗?”
“有有有!”大妈把放在柜里的篮子拿出来,花花绿绿的东西都摆在他面前
,并挑了其中一个最大号的纸内裤,“我这里东西很齐全,这是男款的!”
但是,邢岁见却是伸手拿了一条最小号的女款。
他正想付钱。
“算我送给你们,还有这个!”大妈生怕他把余钱要回来,很不怕吃亏的又
抓了一把“花花绿绿”给他。
“王大妈,那我怎么办?”
“呵呵,没房间了,你方才不是说自己只洗澡不住宿吗?”
身后的对话声渐行渐远,乔唯朵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身处三楼。
邢岁见正在开门。
乔唯朵冷视着他牢握着她细腕的掌,“我没说要住进来。”她方才在很努力
地思考有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
她的语气并没有把他冻坏。
“不住下来,难道继续站在楼下被人当成妓女看?”邢岁见反问。
乔唯朵一鄂,这才想明白为什么刚才男村民的眼神那么怪。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挺‘脏’的。”是替底层阶梯工农提供廉价
性(交)易的场所吧。
乔唯朵脸色苍了下,她根本没想到这一层。
“乔唯朵,你现在还可以选,是跟我下山,还是我先借你钱?”邢岁见最后
问她。
僵了僵,最终她选择扯过他手里的钥匙,冷着一张脸,迈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