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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下,思源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
“对了,你们都老大不小了,又认识那么多年,有商量过什么时候结婚?”
二姐冒似很无意地问。
所有人目光都盯凝向她们,唯朵一阵绷然。
结婚?她和思源交往才三个多月,老实说,她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大姐,我们还不急。”思源笑笑。
他想配合唯朵的脚步,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
“下半年吧!思源马上就要换工作岗位,下半年事业应该能稳定一点了,到
时候结婚也有面子一些。”陆法官道。
下半年?被长辈们“逼婚”的唯朵绷绷的,不知道该摇头还是该点头。
“你又喜欢自作主张了,要早还是要晚,让他们年轻人做主好了,我们这些
老人家配合就可以了。”陆伯母皱皱眉头。
“爸,你其实是想早点抱内孙吧!”大姐夫笑着开口。
“他们年龄都差不多了,我想抱孙子不行吗?”陆法官沉声反问。
被姐夫一取笑,父亲还如此严肃的承认,思源顿时耳根有点冒红,唯朵也显
得有点窘迫。
抱孙子……
这进度会不会太快?这场恋爱,她和思源至今还谈得很纯洁……
他们尴尬的神色露在陆伯母眼里,“对了,唯朵现在在哪上班?”母亲转移
话题,替他们解围。
“服饰公司。”唯朵回答。
“负责哪一个部门?”陆伯母习惯性地问。
“我是营业员。”唯朵如实回答。
出院以后,在思源的强烈要求下,她又修养了半个月,刚好以前的老板打电
话给她,她就继续卖她的衣服和鞋了。
“营业员?!”大姐怪声怪气重复,好象这是有多丢脸的职业。
马上,大姐夫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对唯朵露出抱歉的笑容。
“咳!”陆法官也用警告的眼神重重瞪了大女儿一眼,让她不许放肆。
“准确的来说,唯朵现在在当店长。”思源好脾气地解释。
“可是,还是很低级的工作嘛……”这回,大姐只敢悄悄嘟喃。
唯朵即使听不太清楚,也大致猜得到,她依然一副矜淡的神色,不急不躁的
样子。
“阿妍,我让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却连小学生的礼仪都没学会,是我这做
母亲的失职了。”陆伯母淡淡开口。
母亲这话,比鞭子抽在身上还痛,大姐顿时脸色发惨,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陆法官凝神,好象认真在思索什么严肃地问题。
“唯朵,你是什么学历?”陆法官开腔问。
“本科,不过我没上过正式大学,都是自学考。”她不卑不亢的回答。
“自学考,很需要毅力。”陆伯母露出了激赏的眼神
陆法官同意点头,突然提了一句,“我明年会退休。”
听到父亲提了这话题,大姐马上说,“爸,我婆家那边有个亲戚想——”
陆法官象知道女儿想提什么一样,打断她的话,继续道,“法院对我这老干
部会特殊照顾,可以介绍一个家属名额入职,唯朵,我准备介绍你进去做文书工
作。”
闻言,唯朵一震,很意外。
思源也有点意外。
而大姐顿时脸色很难看。
吃完饭,沉默了整晚的二姐经过她身边。
“你知道吗?其实我们两姐妹都不满意你!”二姐压低声音。
唯朵沉默,因为,她早就感觉出来了。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弟弟就是爱惨了你。”二姐很无奈。
“思源这辈子做过最不负责任的事情就是与温家那丫头解除婚约,那时候我
做这姐姐的也真想揍他一拳,可是,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真的很不忍心。”二
姐多问了一句,“你那时候是不是和别人在一起了?”
唯朵无言以对。
二姐已经从她的反应里洞悉,“那时候,他整天说不上三句话,发烧、感冒
、每天除了工作,剩下的就是死气沉沉的……别说爸妈了,我这做姐姐的也会心
疼……”
回家的一路上,二姐的话,一直在她脑海回放。
“想什么?这么严肃。”正确该说,她一直在发呆。
“没。”她回过神来,“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我明天一早去你父母家拜年。”思源笑笑,好脾气地重复。
“好。”对于她没有“捞”到有钱人,和思源在一起,父母虽然有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