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她和邢岁见是有缘分的,刑岁见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至今唯一的一
个,只是,这“缘”啊,倒比较象是孽缘。
这样的缘分,她根本不想要!
她微微坐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那只“守护”着她的大猫,不知道去哪了。
从她有了动静开始,邢岁见也马上醒了过来。
他粗壮的臂,环住她的细腰,另一只臂,他手背靠额,有点疲惫的样子。
乔唯朵知道他为什么会疲惫,昨天晚上,意识迷糊间,有人不断用酒精擦拭替她
退烧,以及,夜里时,她同样睡得很不安稳,有些辗转,而他会轻轻将她移到自
己的臂弯,一次又一次……
她冷凝了他好一会儿。
邢岁见也任她盯凝,他微微有些倦意地又躺了几分钟,他掀开被子,准备下c黄。
“你要什么回报?”她突兀问。
他的动作顿住。
她不喜欢欠人,昨晚她发烧,是他照顾她,让她欠下这个人情。
其实,那一日他背了小弄一夜,让她也有这种感觉。
无论他是不是在演戏,这个人情让她欠着,就是通体不舒服,好象再任“欠债”
发展下去,即将发生什么她掌控不住的事一样。
“什么意思?”他听不太懂。
“你对我这么好?不就是想得到某些东西吗?”她冷讽。
突然这么尖锐,是因为,早上醒过来,她就开始有点心慌。
他不就是想得到她的心,然后进而羞rǔ与抛弃她吗?她告诉自己,她发慌,是因
为,突然之间不确定了,如果他付诸行动时,知道一切的种种都只是虚情假意以
后,小弄会不会很受伤?
他倏地沉静下来,目光回复清冷。
“你是我的人,照顾生病的你,是我应该做得事情。”他的回复极冷淡。
“我不是你的人!”她冷声反驳。
虽然,他的强势侵进她的生活,打破了她的所有平静,但是,即使,她的身子已
经是他的了,却不代表她心灵的归属权也是他的!
邢岁见真的很讨厌她。
从她住进来到现在,他虽然表面霸道,但是,其实本质上他对她的态度一直是退
让。她却一点也不知道感恩,老是让他清楚看穿她有多勉强,更是从来不藏起自
己的利爪。
对那个叫陆思源的男人,她可不是这样啊。
豹般的躯体,陡然欺近,“你真的不是我的人?”他的眸,冷凝着逼问她。
她敢再说一次?
可惜,她不受威迫。
“不是。”她很倔。
她的心灵没有任何主人!
话音才刚落,她只来得及轻呼一声,接下来,唇舌已在另一双唇里覆没。
天旋地转,她的心神有点浑。
已经超过一周的时间没能碰到她,他只是想惩罚她堵住她的唇而已,但是,没想
到空气里如燃了火,他开始失控。
他的掌情难自禁在她的身体里游移,她绷了身,却没有反抗。
这是他要的回报?如果能两清,她愿意忍受。
这样一想,乔唯朵阖了目,任他摆布自己的身子。
但是,没想到,他却拉起来她。
她睁眼,现在的姿势,让她有点迷茫。
“不是想回报我?我想要的,可不是这么简单!”他的唇,微微一抿。
她还是一片迷茫。
直到,他将两个人换了个位置,大手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腰,然后,将她移在自己
腰上。
弄明白了他企图的她,冷抽一大口气,膛大目。
这——就是他要的回报!
“邢岁见,我杀了你!”她扬掌,就想拍死他。
他到底想怎么羞rǔ她?她恨死的连脑门都冒烟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却笑了,笑得胸膛一阵震动,笑得坐在他身上的她,差点被
摇了下来。
他笑了一阵以后,慢慢敛了笑容:
“是你问我要什么回报的,怎么,我提出来了,你倒想反悔了?”他冷肃地问。
“谁反悔了?!”他的激将法起了作用,她的倔强冒了头。
可是,问题是,从来都是他在主动,他在强迫她,现在,他要她回报“主动”,
整个过程,对她很难。
她别过脸,好一阵沉默后,才道,“我没做过,你教我。”
他又笑了笑,然后,笑容又敛住,又变得严肃。
他将她的纤手抵住他的结实的胸膛。
她的身子僵到不行。
“你慢慢坐下去。”她咬咬唇,忍住羞耻感,跟着他的指示,缓缓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