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家子气的事,他做不出来。
即使,不想和她,有什么牵扯。
她没有吭声,太累太累。
见没有回复,他转过脸,看了她一眼,铅华洗尽,她的病态彰显。
他手里的方向盘一转。
“去哪?”头脑已经有点发沉,但是,她还是抓回了一点点清醒。
“我不想和你吃饭。”斜睨了一下她。
潮红的脸色,太碍眼。
她又被打击了。
闭上双眼,她很累。
他爱怎样就怎样吧,今天,她状态,也确实“发挥”不出来什么。
迷糊间,她感觉到了,他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
“阿亚,别走!……”扯住他的衣袖,她的身体象耗干的电池,再也发不出一点电来。
展示会一结束,她高度戒备的身体一松弛,所有疲惫马上席卷而来。
意识模糊,她开始陷入一片恐慌。
仿佛,七年前,他要决绝的走掉的那一夜。
仿佛,她快要被卖掉,锁在都是老鼠、蜂螂、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的那几天。
那么无助,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她。
“我去买点药。”他的声音依然硬绑绑的。
“药?……”她听不懂他的话。
生病,让她想要耍赖。
耍赖,忘记,当年是她赶他走。
“我先去买药!”他又重复了一次。
顺势,她已经解开了安全带,迷糊的推着车门,“不用……我回家好了……我没生病。”
“够了!”不可抑制,他发怒,“你家里还有人吗?!”
和母亲脱离关系,父亲谅解却不支持,抛下了她,选择了跟着妻子,唯一的弟弟在英国。
她一直是一个人!
他不是生活在石器时代,她的新闻,即使不通过报纸,也从晴空和小念碟碟不休的小嘴里可以得知。
“对哦!我把我的……赶走了……”闭着眼睛,斗大的泪珠滑下。生病,让她脆弱。
夏雨沫把樊翊亚赶走了。
车门被怒气冲冲的摔上。
她以为,他扔下了她。
她不该提“赶”这个字眼的。
太敏感…
才过了一会儿,车门再度被打开。
跨别七年,她重新被他捞进了怀里。
温暖的、霸道的、熟悉的怀里……
水喂进了她的唇,药丸放到她的唇边。
“张嘴、吞下、喝水!”
他一个口令,她一个动作。
喂好药,她马上又被无情的拉离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靠着椅背,她细细喘息。
接着的,事情,迷糊却也是清晰的。
……
“哇,阿亚,她居然已经烧到39度5!这样也能坚持工作,真是厉害!”后来,旁边多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喂她吃了一点药,她待会儿可能会出汗,你照顾她!我先去店里交代一下。”
“恩恩恩,放心吧,照顾我的偶象,我荣幸之至呢!”女人拍胸脯。
男人走了几步,又回身不放心的交代,“如果到第二次吃药时问,我还没有回家,你一定要喂她先喝了粥,再吃药!她的胃不好!”
“明白!我发誓、我保征!一定做个最好的好护士!把她照顾得非常非常好!”女人可爱的保证。
他要走?将她留给其他女人?
她想挣扎的起身离去,却发现,全身无力,意识模糊。
……
那个女人喂她喝的粥,她半口也没有喝。
生病的她,是故意的。
“晴空,你怎么搞得?连喂个粥都不会!”他一回到家,就看到晴空束手无策的样子,有点恼怒。
“我……”好听的保证,被现实扼杀。
“算了,我来。”他接过了碗。
一口一个指令,她非常配合。
……
“很多汗!”是他,在她额头不放心的摸了一次又一次。
“烧已经退了不少了呢!阿亚,不如晚上把她抱到我的房间吧!我和小念一个房间好了!”女人提议。
不要!她不要睡在他的“女人”的c黄上!
死也不要!
“不用,她睡这里!我去睡沙发!”他没有半丝犹豫。
“阿亚……你的c黄不是……从来不让女人睡……连……小念也不可以……”极度诧异的声音。
“我怕小念在我c黄上尿c黄!”有点僵硬的解释。
最后,又尴尬的加了一句多余的话,“搬来搬去的,我怕她明天还好不了,得继续待在这里,麻烦死了!而且你也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