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本王的内人,今晚的宴会,全部由她辛苦的筹备。”
“各位,欢迎来到沙国,不周之处,敬请谅解。”她双手合掌,优雅、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说的是非常地道的中文。
宴会厅,掌声如雷。
只除了,偏远位置的一角,有一个男人如被雷击一样,僵在当场。
面纱下的那一双清眸,无论如何,他也不会错认。
魅力更逾,淡定依旧。
第七章
轻解黑袍,只剩下薄薄的亵衣,放下如瀑布般的长发,现在夏雨沫,美丽只为一个男人绽放。
那个君似清风君似水的男子。
“陛下,夜深了,你该就寝了。”将自己的手上也涂好保养品,她回头,轻身提醒即使一边处理公务,依然一脸恬淡,不忘轻哄着,拍着浅睡着的儿子的男子。
“恩。”辰伊应得轻声,生怕吵醒正乖乖躺在他臂弯里的儿子。
她上前,小心翼翼的接过儿子,有极其轻手轻脚的将放孩子放在二米多的大c黄上。
安置好儿子后,辰伊也已经放下手头的公务,她帮他脱下外袍,细心的发现,他的一只手臂动作迟僵了一点,于是,急忙轻轻的帮他揉捏着被儿子靠到麻木的一只手臂,叮嘱,“陛下,下次手麻了,记得一定要说。”
但是,辰伊望着妻子,清澈如溪的眼眸,逐渐的深沉起来,“沫,你今天心不在焉……”
“有吗?……”她屏息,不动声色。
辰伊微微一笑,语气依然轻柔,“你已经喊了我一个晚上的陛下。”几年的时间,他和她早就有了默契,关上房门后,他和她不是国王与王妃,只是再普通不过,相濡以沫的夫妻。
心一惊,有吗?“辰伊……”确实,今晚,她的心情很乱。
在那一双熟悉到常常午夜梦回,每每纠缠的眸,真实的出现在她眼前,她怎么能不心乱?
“沫,是他吗?”低头,敛眉,辰伊低声问着,“右起,最后一排,第三位,是他吧。”
他见过妻子的前夫一面,虽然当时印象不是太深刻,而且当时的他,也没有过于留心,但是,他一向有过目不忘的天赋。
所以,那个男人出现的时候,他有点意外,而夏雨沫推搪的不出席,更加证实了这个意外。
辰伊一向有一颗清澈的玲珑心,她知道,她瞒不过他。
对着辰伊,她不用撒谎,更加全新的信任,心房早就不设防。
她无语、尴尬、心乱的点头。
其实,她cao办宴会,一向先过目人员名单,也着力谨慎的调查一下,着重注意一下,会餐人员是否有什么忌口,但是,没想到她居然在名单里,看到了他的名字。
一整晚,虽然她一直低着头,但是,快要被右起、最后一排、第三位眼里的怒焰,燃焚。
当时,她只能径自镇定而已,其实,她很怕。
怕他,象以前一样,孩子气。
但是,出乎意料的,樊翊亚只除了刚开始被叶圣俭老拉着手腕外,后来居然没有不成熟的当场发作。
也许,时隔三年,他对她的占有欲早就没有象以前一样如飓风般狂烈。
三年,能改变很多事情。
就如同,她。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
他和她,早已经由渐行渐远,变得离得遥远无比。
只是,她始终不明白,时隔三年,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
温暖的大掌,暖暖的覆上她微凉的手背,“沫,三年前,我们大婚的时候,我答应过你,你有追求幸福的自由,不必一辈子陪我耗在这嗜人的皇宫里……”他余下的话,尽在不言中。
确实,三年前,他这样承诺过。
那时候,更多的是心存感激与愧疚,虽然和现在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
……
辰伊的手掌,很暖,不像三年前,他们彼此坚定的握住对方时一样,都是绝望的冰寒。
“辰伊,你多心了。不是说好了,我们这辈子要一起好好过?……”淡笑着,她安抚他。
三年前的夏雨沫,是放羊的小孩,三年后的夏雨沫,谎言与现实,早已经无法分辨。
谅解、宽容的一笑,她不愿意多谈,他从来不会咄咄逼人。
她成为他的王妃,在人前鲜花无比的身份,但是,他却始终觉得愧对了她。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身份,夏雨沫可以象以前一样成为自由自在美丽的飞燕。
不会像现在一样,华然的美丽被一身的黑袍困住。
夫妻,躺在一张二米多的大c黄上,妻子的手搭在中间宝贝儿子的小腰上,丈夫的手,怜惜的抚摸这儿子柔软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