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走吧!”
一路回程,他们坐在车上,因为方寸的冰冻,她的手脚依然整个冻僵。
他修长的掌,依然包裹着她如冰柱一样的小手。
或者是一路被他握成习惯,或者实在已经冻得麻木,她并没有多加敏感。
朋友之间在旅途上拉扯一把,本来就很正常,更何况是这样的“险途”。
应该只是为她的安全考虑吧。
只是她疏忽了,这种安全考虑“拉扯”的时间太过持久。
冰川脚下,只有一间民宿型的旅店。
“这是你们的房间钥匙。”
司机递过早就定好的一把房间钥匙,让他们傻了眼。
“我们要两个房间。”他明明已经叮嘱过。
“小两口的,住什么两个房间啊!”吼,一路牵着手,明明男的看着女的眼神很深沉,还分什么房间?还不如早早搞定。
司机笑眯眯,一脸的成全。
他们谔然,高以贤象被触电了一样,马上急速松开她的手。
明明已经身经百战,但是在别人这样暧昧的目光下,他居然无法保持镇定。
很心虚。
他大步的越过他们,直接走到前台,敲一下接待台。
“麻烦你,再开一个房间。”
接待员迅速的查看一下住宿簿,彬彬有礼的回复,“先生,不好意思,所有房间都已经满客。”
他谔然。
那不是得起码再开几十公里的路程,再找一间旅店?
“高以贤,算了,我们就在这休息吧。”她在后面开口。
今天折腾了一天,她也够累了。
她一个女人都表示不介意了,他一个大男人当然不可能别扭。
更何况,今天解开束胸带前,他们都还住同一个寝室。
握着她简单的行李,上三楼,他打开房门。
两个人又意外了一下。
房间除了一个柜子,一张一米五宽的大c黄,一台电视机,别无其他,甚至连张沙发也没有。
一百多人民币一夜的民宿,本来就很简单。
晚上该怎么办?难道真的两个人躺一张c黄?
原本以为是两张单人c黄,所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而现在,她已经开始有点后悔,刚才说住下来的决定。
他开暖气,走到柜子旁,搬出两c黄厚被子,一c黄铺到大c黄上,一c黄铺到c黄旁边的地毯上。
合衣躺下,今晚他的解决方案已经在这里。
她为难的小脸,顿时松开。
两个人都洗完澡,开着小夜灯,一个躺在大c黄上,一个躺在地上,都睁着眼睛,还睡不着。
“回去又什么打算?”突然,他打破沉默。
她持续沉默了数分钟,就在他以为不会得到答案时,她轻声说,“能有什么打算?我只想快点离婚。”
两个人,又一阵沉默。
“有把握吗?”还是他主动打破沉默。
如果他没有猜错,傅队长……好象已经喜欢上她……
他不问她后悔不后悔,一段感情开始时,没有人看得到结局。
他也不问她会不会后悔,因为独自守着她那一夜,清清楚楚看到她伤得有多痛。
现在的问题是,离婚,他会答应吗?她有把握,能自己解决吗?
他发现,自己不介意再帮她一把。
“有。”意外的答案,她的声音很轻,却不维诺。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段。
“离婚了以后,我们要不要试一下?”他突然开口,声音一点也不高昂,更感觉不到任何紧张成分的存在。
她怔了一下,怀疑自己听力出错。
“为什么?”
她屏住呼吸,问出疑惑的为什么。
“你的脾气不坏。”他说出她想要的为什么第一点。
“你是能让人安心的女生,宜家宜室。”他找出第二点。
她更意外。
宜家宜室?
他的意思是……不是简单玩玩?
“我们是朋友,了解对方,可能对彼此也没有太大的期待,在一起以后能互相扶持。”他说得平静。
果然。
她震惊,转过脸看着他。
“你家里人逼着你快点结婚?”她猜测最大可能性。
想了一下,他点点头,“照我老爸24岁就生下我的说法,我早该成家立业。”
“你很理智、也是很负责的女人。”说出为什么的第三个理由。
单凭她坚持最后的考核,他就清楚认识到,她是一个不会逃避责任的女人。
这些够不够说嘛,他求婚的理由?
对,他在求婚!
“我的性格不安定,我的婚姻需要性格沉稳的妻子来‘合作’协调。”他说得很不羁,好象自己是喜欢随时逃家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