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那张八岁小男孩漂亮的面孔和眼前男子俊美的五官,相结合……
不可能!……
她打断了自己的揣测。
妈妈说,舅一家人早就决定不回国了,包括小表哥。
而且,小时候,小表哥的样貌长的比女生还纤细,漂亮,记忆里小表哥的腼腆,秀气与眼前个子足足有一米八零,样貌虽然俊美,但是文质彬彬的气质下,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男性特有的自然,清新的魅力的男子,有着天壤之别。
就算男大十八变,小表哥也应该变得比李俊基更漂亮才对!
“嘿嘿,原来你的名字好普通!”她捂着嘴巴干笑,掩饰心慌。
陈锋,好普通的名字。
小学,隔壁班就有一个胖胖的男孩子叫陈锋,中学时,同班也有一个小帅哥与他同名,在医院上班时,更遇见过N个陈锋。
曾经,他离开的N年后,街上有人喊这个名字,她依然会笨笨的满怀希望、期待奇迹的回头。
但是N年换来的都是失望,只是相同的名字而已。
渐渐的,在太多的希望落空后,她早就麻木。
锋表哥,不会回来了。
16岁那年,她就认清了这个事实。
“名字、好……普通?……”他彻底被打击到了。
真的……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陈同学是做什么?”可可的母亲以为他也是女儿的小学同学。
“我?我是学医的……”他依然望着她明亮的眼睛,怅然若失。
真的……连记忆的角落里,他都被摒除的干干净净?
“当医生的?当医生好啊!听说学医科好辛苦的,只有踏踏实实的人,才能熬的住辛苦!”可可的母亲大声赞叹。
啊?
“伯母,你误会了!我不是医生……”他着急的解释。
但是,可可的母亲已经径自沉浸在了过往的感伤中,“其实,我家那丫头,我和老头子一直想把她培养成医生,这是一个多么受人尊重的职啊,但是,现在……她、却……”
“伯母,班长也在医院工作啊,只是工作岗位不同而已。”茗茗赶紧安慰可可的母亲。
“也在医院工作?私人医院的接待员和外面的营业员,又有什么区别?只是临时工,没有老保,吃的还不是青春饭?”可可的母亲一声叹息,“现在也不说这些了,过去的再提也没意思了。只求那小子有点良心,能一直善待她。”
善待……
一个男人只愿意给一个女人虚有的“妻子”身份,是不是就是对以往“恩情”的善待?
她永远会记得,贺正彻打可可那巴掌时,有多么的不客气,多么的绝情。
但是,我们能对年迈的父母说的还有什么,只能说,“一切,都很好,无挂心……”永远的答案……
而她唯一能说的只有,“伯母,记得给可可挂个电话,告诉他,很多人‘惦记’着她。”
为什么,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最需要的是父母,但是往往第一个瞒住的,就是父母?作为子女,没有让他们能骄傲的地方,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有不让他们cao心了。
从可可母亲家里出来的时候,她的脑海还一直在盘旋着老人的一句话。
“孩子,这世界上,谁也靠不住,靠父母,父母有年老的一日,无法照应的一日。靠丈夫,到头来,只能被人轻忽。女人啊,一定不能对男人太妥协,太牺牲,一定要学会善待自己!”
第一次,她觉得,她在家里一直象宠物一样被梁梓析圈养这,是不是错了?
如果有一天,梁梓析变成了第二个贺正彻的话,她的下场是不是比可可还凄凉?至少,可可现在还有一份工作。
一阵寒风吹过,她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冷颤。
结婚才三年,男人这一刻对你的好与宠,不一定能到永远。
婚姻的角色里,他是否是一个真正一百分的丈夫,只有人死、盖棺才能评定。
毕竟,每一段生活,都一直在充满变数……
第十八章
再一转身,那背影,被街灯拉得很长,又斜又长的淡黄色背影,那么寂寥。
望着那背影,她的胸口,好像很多年前,与什么擦肩而过的惆怅。
后来,她和陈锋尝试过到很多地方找可可,迪吧、音乐吧、甚至江坝边……
但是,都没有可可的踪迹。
她尝试着一次又一次不停地打可可手机,总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更令人恼火的是,逼不得已,她拨了贺正彻的手机,准备问清楚,可可还有哪些可去的地方。但是,居然在接通后,她刚一提及可可,就被对方恼火的无情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