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问住了小三,同样,让贺正彻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但是,可可没有停顿住自己接下的话,“你眼里衣冠楚楚的这位,他的领带,是我挑的!他的衬衣,是我洗的!他的皮鞋,是我擦得!”
“他不仅不会做家务,而且一回到家,从来不会估计我是不是刚拖了地板,每次都直接穿着带着泥泞的皮鞋,就往里面走!是我,跟在他的身后,像个老妈子对待一个孩子一样,不仅得帮他提来拖鞋,还得亲自帮他换上!这位小姐,如果是你,你有这么的耐心,去对待他吗?”
可可轻声的一句问话,让小三面色相觑,象不认识人了一样,转过脸直直的望着一脸尴尬的贺正彻。
“你眼里,这位有’品味‘的先生,其实,在家里,他上厕所小便时,从来不会体贴的把马桶圈掀上去,而且用完厕所,从来不冲水。害的我每一次,都得先冲好厕所,用纸巾把马桶圈擦干净了才能如厕。”
不仅是小三,连安子茗都微微张了嘴。
这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常常的生活细节……简直要人命……
好自私的男人。
“还有,他喜欢一洗完燥就搓脚里的死皮,但是,他不喜欢在卫生间里搓,就是喜欢洗完澡,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搓脚里的死皮,而我,只能对着地板不同的擦,不同的擦。”
小三露出了好恐怖的表情。
“胡可,你够了没!”一声大喝,贺正彻已经彻底恼羞成怒。
生活隐私都被晒了出来,真的好丢人。
但是,可可没有停,“2003年非典的时候,他只是有一点点小小的体温,甚至还不到38度,但是所有人都躲得他远远的,有些同学甚至悄悄向教授报告,应该把他隔离起来,他好害怕,一回家,就死命的抱着我,一直哭一直哭!”
一直哭?
大男人的,遇见一点挫折就哭,太恐怖了!
“小三”完全一脸的消化不良了,冲口而出,“那他还抱你?怎么不怕传染给你?”什么男人,太自私了!是她,她早一脚把他踹开了!非典耶,不是闹着玩的!
“他说,胡可,我爱你,一个人死的话,一定会很寂寞,如果要死,你一定要陪我!”可可笑得很凄凉。
曾经以为动听的情话,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却只觉得只是一个男人自私到极点的宣言?
“简直神经病!”小三跳了起来,就想离这个严重形象毁灭的男人远一点。
“胡可,你不许诽谤我!”贺正彻就跳了起来,急忙拉住小三,不许她走,“你听我解释,她在胡说!”
这是什么情况,正妻不解释,反而向“小三”解释?
就因为在他眼里,正妻是衣领上影院甩也甩不掉的饭黏子?
“我诽谤你?”可可一声轻轻的嘲弄大笑,“贺正彻你真他妈不是男人,记得我为了你,和家里闹翻那一天,你说过,你如果负了我,你就……”
可可说脏话耶,精彩!
安子茗刚想拍手喝彩,没想到“啪”的一声巨响,可可摔在了地上。
“你他妈烦不烦?”房间里,整个空气都冻结了。
可可抚着顿时红肿了半边的小脸,坐在地上,仰头用陌生的目光,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嘴巴麻木的吐出来未说完的四个字,“……不得好死……”
女人是笨蛋吗?过去能让你感动到流眼泪的誓言,现在连自己重复起来,为什么也这么可笑?
可笑、可笑、可笑……
贺正彻也吃惊的望着自己失控的手掌。
如果、如果、她不是一直这么烦,不停地把过去的是挖出来说,他也不会打她……
再“啪”的一声巨响,这一巴掌,反而是“小三”轰的。
“贺正彻我看错你了,会打老婆的男人真他妈不是人!”小三唾弃了一口,甩了一下头,潇洒而去。
“纱纱,你听我解释!”那个臭男人,居然追了出去。
“好笑!真的太好笑!”可可大笑出声,笑出眼泪,一张红肿了半边的脸,显得越发刺眼。
一出抓奸的可笑戏码,居然是这样落下了帷幕。
“可可……”茗茗蹲在了她身边,环住她的肩膀,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
“痛不痛?”茗茗摸着她红肿了半边的清理容颜,自己也掉下了眼泪。
为一个男人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前途、自我,为什么,换来的是这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