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是她自己送上门给她糟蹋,别怪她心狠手辣。
她的小家雇了免费男保姆一枚,不仅不用付劳资,还吃苦耐劳,任劳任cao,毫无怨言。
这枚男保姆,他的脸皮比城墙还结实!不仅偷配了他家的钥匙,而且也向事务所请了假,整日都在她这报道。
她包着额头,吹着冷气,在c黄上嗑瓜子,故意嘴里一颗ròu,地上一对壳。
男保姆任劳任怨的收拾着永远不会干净的房子。
阳台上飘亮着好几条内裤,她MC期间从基本一天二三条内裤的欢喜习惯,变成了一天起码换四五次,反正有人乐意洗,关她屁事。
虽然,她真的看得很别扭,别扭到简直像在折磨自己。
老人家常说,男人洗女人内裤,倒霉八辈子。
他一向不太忌讳这些,但是以前来MC时,只要不是痛得太厉害,她都抢先在洗完澡后就洗刷好自己的内裤。
现在?嘿嘿,这男人倒霉八辈子也不关她的事!活该那个女人cao心,陪他受苦!
只是,这种东西太贴身,快要再婚了的前夫怎么下得了手?!!
“茗茗,喝红糖水了。”捡完瓜子壳,扫完地,洗完衣服,他永远的好脾气。
三天了。
除了故意乱扔垃圾,她还每逢正午大暴晒,就开始“孕妇”上身,让他出去找这个吃的那个吃的,每样都刁钻无比,偏偏他辛苦找来的东西,通常只换来她一句“没兴趣了”。
她每天都变着法子整他,他怎么还不发飙?
真的对她愧疚成这样?老实说,就算引产的真的是她,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根本轮不到这个男人来愧疚。
她喝了一口红糖水,郁闷的想着。
这一天刚发现,原来红糖水真的比饮料还好喝,她都喝出瘾来了。
突然。
“咳、咳、咳!”她咳得眼泪都飚出来了。
好辣!
他急忙轻抚她的背部,让她喘口气上来。
“你又放姜粉!”她控诉。
到底是谁在虐待谁啊!
“我只加了一点……”他老实坦白。
他又擅作主张。
一点也不听话的男阿姆。
如果不是她没发工资,她早就踹他走了。
不!她又不是没赶过他,反正他就是脸皮厚道充耳不闻。
她放下杯子,翻过身,不再搭理他。
他望着她的背部,无奈的笑着,神情里流泻着藏不住的温宠。
他又何尝没感觉到,这几日里她在恶整他,只是,真是个孩子,恶整一点也没创意,而且心肠太软。
他幽深的目光,深晦不明,一股渴望接近她的冲动,再次汹涌澎湃。
他靠近了她一点。
没有拥抱,能闻到她的气息,他已经心安。
她从来没有勾引他,但是他却需要很大的毅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靠近她,不去碰触她。
背对着他的她,一点也无法体会,此刻身后男人的挣扎。
她正在聚精会神的凝思,该怎么继续整他?
其实整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那个婴孩挂在嘴边,时时幽幽的来一句孩子多可怜,在地下多冷,肯定能整的他痛不欲生。
但是,她就是下不了手。
把孩子当成对付他的武器,她能狠得下第一次,狠不下第二次。
外面的电铃声,响了起来。
他僵住。
如果可以,他想直接装傻充愣。
c黄上的她,已经跳了起来,急忙拉下额罩,藏到被窝里。
他们都知道,是谁来了。
陈医生是很善良的人,她不能让他知道,她是那么“邪恶”的女人。
“我去。”制止她乱动,他起身去开门。
果然,门口站着俊逸的陈医生。
两个男人,片刻间脸上都闪过尴尬与不悦。
你怎么又来?
同样的话,他们都很想回敬对方。
“请进。”礼貌与冷静回归心房,他偏过身,请对方进来。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步到阳台,燃气一根烟,透着镜片,静看烟雾迷绕。
此时此刻的他,没有任何容身之处。
她津津有味的大口吃着陈锋送过来的午饭便当,完全漠视一直摆在c黄头某人特意回家烧好的营养中餐。因为屋内多了一个人,空气不那么窒闷了,她的心情超愉快。
“身体还不舒服吗?”陈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并没有发烧。
她后颈明显被刮痧了的痕迹,证明她曾经中过暑。
前几天她的朋友好像出了点事,她身体也不好,却一直在忙前忙后,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法分担。
“没有不舒服,我强壮的跟头牛一样!”她和他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