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还是想杀人!
她想把那对带给她羞rǔ感的狗男女都杀光!
爱,不一定要得到回报?
狗屁!!!狗屁!!!
谁不希望爱得到回报?!!!
即使没有回报,为什么连最基本的尊重,连一丝一毫也不留给她?!!!
“为什么要这么急着上c黄,为什么不等我‘成全’你们以后?!”
她泪流满面,又喝了好几大口的烈酒,没到几分钟,一瓶的烈酒已经只在她肚子里燃烧。
她继续开了另一瓶酒。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她继续灌着自己。
抱着酒瓶,她踉跄的跌倒,酒瓶碎了一地。
“我要毁掉你们!狗男女!我要毁掉你们!”泪流满面,她爬行着,摸到了手机。
电话座机上,有江承宇的来电号码,只要她手指一按,将那些一张又一张的彩信,发给那个恐怖的男人,梁梓析的律师生涯就完了!
或者,将这些彩信发给报社,任明天的头条,铺天盖地的刊登着,梁某某大律师勾搭姜某某豪门阔太。
这样的丑闻,足以让那对狗男女死一百次一千回。
“啊——啊——啊——!”她撕心裂肺的捶胸。
安子茗你这个没用的笨蛋,你居然做不出来!居然做不出来!
仰在地上,她哭过了一次又一次。
安子茗,三年前,如果你知道,有一天,你会痛成这样,那一天的你,会蹦蹦跳跳的硬来他家做客?会贪嘴喝下那一口梵高伏特加?
不!现在的她,但愿从来不曾认识过梁梓析!
躺在地板上,哭累了的她,想死了一般。
醉眼朦胧中,她出现了幻觉,好像又看到好多好多的蛇,一双又一双的眼睛,在诡异的盯着她,它们匍匐着,蜿蜒着,靠近着她,然后盘旋住她的脖子,拽紧拽紧……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还是逃脱不了那种窒息感。
她害怕的扑到电话机前,拨打着家的号码。
“喂?”电话那头,刚传来妈妈的声音,她就大哭,“妈!我回家好不好?你收容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我求求你!!!”
电话里,妈妈不悦的怒斥,“安子茗,你是不是又偷喝啤酒了?你现在像话吗?当人家妻子要像点样,不要觉得老公肯包容你,就老象长不大的三岁娃娃!”
“我要离婚!我不要待在这里了,这里好恐怖,有好多蛇!我真的快死了!”
她继续语无伦次的大哭。
“撒什么酒疯?!”妈妈大怒,“你发什么神经,离个屁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别老想着受点委屈就要死要活的回娘家!你给我听着,你要死就得死在梁家!”
“咔嚓”一声,妈妈火大的把电话挂断。
要死就得死在梁家?
她痴痴的笑。对啊,为什么不干脆死在梁家?
浅黄色的灯光下,折射出斑斓的色彩,就像死神最美丽的召唤。
“孩子,来吧,来吧……让那个男人见到一具冰冷的尸体,让他一辈子也在噩梦中度过,让他一摸到那个女人,就仿佛看到你的血,你的泪!“
恶毒的小蛇,钻入了她绝望的心窝。
她拿起玻璃的碎片,一下又一下划向自己的手腕,她痛的獠牙,却又有报复后无比的快感。
血一滴一滴抽搐的滴下来。
只是,原来电视上都是骗人,这样的流法,到明天早上她也死不成。
一边滴着血,她一边踉跄着又跑到酒柜开了一瓶酒。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她跑到阳台,举着酒杯,对着月光大唱《滚滚红尘》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一边疯癫的唱着,她一边掉眼泪。
就这样“飘”下去吧,滚滚红尘,她已无比厌恶。
另一个世界,不会有背叛,不会有心痛,不会有绝望。
赤着足,她踩上了阳台。
“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们的传、说……”
泪滑下了脸颊,她张开手臂。
……
一道人影扑了过来!
……
那道人影,不顾自己的安危,从这个阳台扑到那个阳台,居然“飞”过二米多的距离。
他抱着她,颤抖的比她还要厉害。
幸好,幸好,他听到了她的歌声……
他的眼泪落了下来,一滴一滴打在她的脸上。
彻底,把她“打”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