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很凉!鞋呢?”
“没有拖鞋…”她住院前!穿着高跟的凉鞋,现在这么虚弱,她怕会摔断自己的脑袋。
垂着眸,她缓慢的走几步,靠着墙,细喘着,休息着。
他跟在后面,竟然将她拦腰一横,揽在怀里。
虽然现在是九月,但是她太虚弱,赤足踏着冰冷的地板,可能会感冒。
她很意外,整个人几乎全身僵硬,僵硬到手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摆放。
他进浴室,锁掉门。
他将她放下,细心轻巧地托着她软绵绵的身子,让她的上半身依在他身上,一个纽扣、一个纽扣地开始解开她的病服。
“你、不用了…”她心慌地发出微细的抗议声。
他这是想帮她…
“不是要洗澡?”他眉头皱了皱。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双手揪住他的大手,虚弱地再次重复,要他停止。
他终于明白她在坚持什么。
“织心,我们是夫妻。”见她如此坚持,他退开一步,和她认真谈。
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医生禁止她独自洗澡,以免再次晕厥。
他明白,她的个性保守,不习惯别人替她擦身子。但是,他是别人吗?她的身子,他每一寸都看过,都摸过,甚至他们同过浴。
他在家里的浴缸里要过她,在旅馆的淋浴间里和她做过爱。
现在,她在不自在什么?!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只是现在在他那样的眼神下,再坚持下去,好象确实太矫情。
她慢慢地、慢慢地,松开揪着他的手。
见她已默许,他掀开她的病服…
他面前的她,一丝不挂。
他的心,一颤。
那天,他只觉得她没有一点ròu,瘦了很多,现在细看,她根本骨瘦如柴。
他用温水开始帮她淋浴,她的手臂白白皙皙的,找不到一点毛细孔,象玉一样透彻,如果不是这么瘦的话。
他擦她的背,她背过身,头埋在墙壁上,闷不吭声。
他的掌在她光滑的背部游走,一路游到臀部,停住。
她背对着他,这姿势……
他曾经,在浴室里,就以这样的姿势狠狠要过她。
喉头滚动了一下,他暗沉的眸光锁着她的臀,却没有任何妄动的举止。
现在的她,不适宜接受自己的轻狂。
“洗前面了。”他提醒她。
但是,她窒着气,迟迟不肯转过身来。
于是,他只能将手从后面绕到她的胸口来。
她窘得一阵心慌意乱。
这个姿势更暧昧,她急急地转过身来,因为转的太快,差点脚浮到站不稳。
他及时稳住她,环住她的腰。
他俯下头。
被吸引着,鼻摩着鼻,又靠近了些许。
她一愣。
他们,贴得很近,唇与唇,几乎只有一寸的距离。
氛围,很微妙,很象以前快要欢爱之前的擦枪走火。
她看着他,一直一直。
她不知道,如果他现在要做点什么的话,她该不该拒绝。
他偏过头,装作没事,“你的胸变小了。”只有小馒头的尺寸了。
他假装轻松地笑着,移开自己的身体和目光。
一直盯着她看,打量她身上每一处细节,并不适宜现在的情况。
他真的不该再继续看着她了。
因为他的话,她的脸,倏地胀得通红,心情紊乱。
刚才,她在想什么……
为什么,身体会有热烫的感觉。
是因为,他西裤下根本无法让人忽略的坚实鼓起,暗示着他很危险的攻击力吗?
她明明该小心。
但是…
心情太紊乱。
“恩。”她尴尬的胡乱应答。
她以前有75B,最近确实瘦到胸部缩水好多。
但是,如果、如果是以前,他敢说她胸小,她会反呛他:怎么?敢嫌晚上就别爬过来!
现在,她能说什么?说什么都尴尬,说什么都不适合。
所以,什么也说不出口。
“多吃点东西,慢慢就补回来了。”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慰她。
她沉默着,没有吭声。
以前,这是他们的生活情趣,现在,这些话听在了彼此的耳朵里,却象极了并不适当的冷笑话。
他也察觉到了,因此停止这个话题,不再想试探彼此的亲昵还残留多少。
她不适宜站太久,快速的帮她冲完澡、洗完头,他用大毛巾包住她的身体。
取来新的病服,帮她套上。
织心,想工作,想出去玩的话,就别生病太久。”他嗓音低柔,叮嘱。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象突如其来的热流,在她眼底乱窜,她好怕自己会脆弱地当着他的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