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白葭说,“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也想过要跟你好好相处,但是我们之间差距太大,还是做朋友比较适合。”
“那陈凛呢?他就那么适合你?”慕承熙有点激动,“我觉得他一点也不适合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很快乐,所以我忘不了他。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那种感觉……”白葭自言自语。陈凛是她心口的痛,从未愈合过。
“我当然明白,因为我对你的心就是这样的,你就是我快乐的源泉,不管你做什么,我只要看到你就高兴,而你对我就没有这样的感觉,或者说,我只是感动了你,却没有真正打动你的心,虽然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白葭,你对我无动于衷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爱得不够。”慕承熙惆怅地说。
白葭看到他的表情,心里也很难过,“我不愿看到你这样,你应该是骄傲自信的。”“如果我能对你骄傲自信,就不是今天这样了,我承认很多时候我不够勇敢。”
“你已经很勇敢了,真的……但爱情不是妥协,而是两个心灵能擦出火花。”
“如果陈凛结婚了呢,他回了鹭岛再也不来找你了呢?”
“那我就不等了,我也找个人结婚。”
“看来我也只有等他结婚,等你死心才有机会。”慕承熙自嘲地说,“其实我经常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有什么好?你性格清冷,对我更是冷得像冰,怎么捂都捂不热。”
白葭叹息,“是啊,有什么好,爱情都是找虐,爱你的你不爱,不爱你的你又上赶着,到最后都是一场空。”
从小到大,慕承熙骄傲惯了,白葭是他最大的挫折,在一起的几年,他小心翼翼、什么都顺着她,恨不得奉献自己的一切,她还是说分手就分手,他总觉得,她不过是以他家里反对为理由来摆脱他,于是他一气之下去了美国。
想到这里,慕承熙揪起身边的一丛野糙,狠狠丢进水田里。
白葭回到房间,沈桦已经打完了电话,正舒服地靠在被子上吃苹果,看到白葭进来,笑她:“大晚上的去哪儿溜达了,是不是去找慕承熙。”
“瞎说,我找他干嘛。”
“你得了,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人家这次下乡的意义啊,要不是你来,他能跟着来?”沈桦觉得白葭太死心眼儿,就算当年他丢下她去了美国,人家这不是回来了吗,而且还主动示好。
“我真没找他。”白葭苦恼地说。
沈桦一骨碌坐起来,“我说你是真傻假傻?你当慕承熙没你不成了是吧,不是我说你,你就是个死脑筋,你给他个台阶下不行吗?你上哪儿再找第二个慕承熙这样条件的?要学历有学历,要长相有长相,人家还是大院子弟,喜欢你这么多年,我听我们科的护士说,他爸妈现在都是少将,你要是嫁到他们家,那还不是房子车随便你挑,工作也给你安排地妥妥当当,不比我跟林熠这样买不起房结婚的穷人强多了?”
白葭对她这番苦口婆心的教育充耳不闻,“感情不是拿来投资的。”
沈桦跳起来反驳她:“谁说的,感情本身也是一种投资,就像我对林熠,虽然他现在穷点,但我看好他是绩优股,我乐意跟着他过几年苦日子,等以后苦尽甘来,谁说感情不是一种投资,我投资的是我的将来。”
“问题恰恰在这里,你对林熠是真爱,你爱死他了,他要饭你帮他端碗、他耍猴你帮他敲锣那种,我对慕承熙没有这种爱。”
竟然敢把林熠形容成要饭耍猴的,沈桦气得眉头拧成两把刷子,但是她大度地没有跟白葭这个小王八蛋计较,恶狠狠道:“那你爱谁?你别跟我说是那个陈凛啊,人家的新欢比你年轻好几岁,比你嗲比你黏人,现在的男人都吃那一套。”
沈桦在普外科轮转,跟着查房时在陈凛病房见过白葭一次,问过他俩的关系,但是并不看好他们,辛卉的存在太刺眼了,她的眼里可容不下那样的沙子。
白葭没说话,很不自在地摆弄着手上的银镯。
“小姐姐,少年时的初恋是很难忘,他确实也长得帅,有男人味,很吸引女人,可时间已经改变了一切,难道你没发觉,你现在对他就是一种情结在作祟,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你不过是仗着慕承熙爱你,所以你作践他,而那个陈凛,也是在作践你呀,他要是像你惦记他一样惦记你,不会另找的,一发迹就会找你,而不是等待茫茫人海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