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樵樵、小航都商量过了,这次的事,多亏了哥几个帮忙,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敢在北京,在皇城根儿下欺负我妹子,这是公然要跟我们叶家过不去,除了我三叔,我跟我们家其他几位老爷子都通过气了,这次他们也都很恼火,但是考虑到事情闹大了对小舸影响也不好,我们决定长线处理。”叶小舫语气沉着,冷静的扫了众人一眼,看大家有没有异议。
叶小美道:“我哥的意思是,接下来的事由我们哥俩儿来cao控,不能把你们大家都圈进来,尤其是樵樵,成都军区上来那几个人跟你有矛盾,这已经不是秘密,所以在这件事上,你得避着点儿,以免他们狗急跳墙,你明年要接受总参的考察,不能在这裉节儿上节外生枝。”
这话之前叶小舫跟周樵樵提过,因此这时叶小美再提出来,周樵樵也就没有反对,只是道:“那几个交给你们,任天戈我绝不放过他。”程铮想了想:“任天戈他们家以前是住外交部家属区的吧,跟柏馨家一个大院儿,我跟他见过几次,没说过话,没想到他这么浑。”
“他是那伙人的狗头军师。”李长乐补充一句。动用方方面面的关系,他们把这件事查的清清楚楚。
谢羽杨一直坐在边上,听他们说话,这时cha了一句:“我认识这个人,他是外交学院毕业的,他妈跟我妈是同学。”程铮转过脸,看着他:“你有什么好办法?”谢羽杨摇头:“还是听小舫和樵樵他们的吧。”在这件事上,叶家兄弟和周樵樵都在场,决定权当然在他们。
众人等着叶小舫发话,叶小舫才又道:“成都军区上来那几个人怎么处理,还真有点难度,毕竟他们现在已经在北京,想动他们,得跟卫戍区的上上下下打招呼,不是那么容易,樵樵的话给了我启发,不管他们现在人在哪儿,根基总是在成都,我想从那里下手。”
周樵樵点了点头:“我在成都的时候,查过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笔账,每一条都够开除军籍,成都军区水太深,方方面面势力勾结,我一个人根本没法查下去,上头又不想把事情搞大,害怕拔出萝卜带着泥,所以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对,没有尚方宝剑,你很难做这个钦差大臣。我得到的消息是,早有人到军纪委去揭发那伙人的问题,写成的内参材料足有一尺厚,但因为上头没有达成一致意见,所以一直搁在那里。这回不一样了,我们家几位老爷子一致同意查下去,和谢叔、周叔、程叔也都通过气,决定这次好好查一查这伙人,太无法无天了。”叶小舫的语调虽然不高,但掷地有声。他早就把上层关系都捋顺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去查那伙人。
“到时候军纪委和总参、总后成立联合调查组,下去查这个案子,我跟小航会争取由我们来负责,不过我们的原则是,万一事情牵扯到北京军区的某些人,我们暂时还不打算动他们。”叶小舫深知北京这地方藏龙卧虎,各方势力蛰伏,轻易动不得,因此这次也没打算查到京里来。可上上下下哪里不是千丝万缕的联系,既然决心要查,难免不触及一二,他的原则是,尽量不牵扯更多。
周樵樵想起之前听叶小舫说钱翊在这件事上也说了话,扭头悄悄和程铮耳语:“钱翊那里你给我带句好吧,我欠他一个人情,日后一定加倍奉还。”程铮点点头:“没事。我替他庆幸,没有和那伙人同流合污,不然谁都保不住他。”
叶小美无意中听到他们提到这个名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这次却是多亏了他,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快找到小舸,暗自叹了口气。
谢羽杨一直坐在一旁没说话,此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放心的问:“那几个人你们有没有派人盯着,我估计他们已经得到风声,可不要被他们跑了。”他一向谨慎,事情考虑的比较全面。
“军人没军区审批限制出境,中了虽然大,他们能往哪儿跑。我已经和北京军区的战友联络过了,那几个人他们会盯着,不会让他们从我们眼皮子底下跑了。”叶小美一想到那几人就忿忿的,早就做足了打算,让他们cha翅难逃。
谢羽杨眼睛转了转,又道:“对任天戈,我看最好不要明着来,他有个叔叔在政治局,我家小梨她爷爷退下去之后,很可能由他顶上。”谢羽杨的爱妻黎小梨的爷爷是政治局委员,但已经年过七十,说不定哪天就退下去了,新上去的那个人必然成为朝中一时权贵,因此他这层考虑也的确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