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若说她在床上体会到了什么是爱,说出去,估计会被人抽死!
但苏昡真的让她体会到了,一个人爱得若是很深的话,心底最深的渴望便会掩藏不住。
于是,在苏昡问她,“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洗时?”,她摇头,对他问,“苏昡,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如今能对我说真话了吧?”
“喜欢?”苏昡低笑,捏捏她凝脂光滑的脸颊,笑着说,“太轻了。”
许爰看着他,“那换个字,爱?什么时候?”
苏昡目光凝视着她,将捏的动作换做轻轻地描绘,描绘着她清丽的五官,笑着说,“你信不信一见钟情?”
许爰撇嘴,“不太信。”
苏昡轻笑,将她眉目轮廓描绘了一圈后,又改为捏她鼻子,“我以前也是不信的,后来却信了。”
许爰不满地打掉他的手,“我的脸是你的玩具吗?”
苏昡顺势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握,两枚钻戒低调奢华,像是牢牢地拴住了彼此。他回忆地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不认识我,在云泽会馆见到你,灌了你一杯酒之前,除了那些照片,我其实见过你两次。”话落,他笑着说,“不过那两次见你,都是你在哭鼻子。”
许爰“嗯?”了一声,“不是只一次吗?你来我家,我哭着鼻子要把鼻涕抹云泽身上那次,丢死人了,难道还有更丢人的一次?”
这事儿她觉得实在没面子,难道还有更让她没面子的事儿,让苏昡又恰巧看到了?
苏昡好笑地看着她,“嗯,还有更丢人的,恰巧又被我看到了。”
许爰瞅着他,实在没什么印象,对他问,“哪一次?别卖关子!”
苏昡笑看着她说,“那年,在机场,你送云泽离开,他离开后,你蹲在机场大厅的地上,哇哇大哭。”
许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那天你也在?”
苏昡点头,揉揉她脑袋,轻声怅然地说,“是啊,那天我也出国。我在不远处看着你,那时我就在想,若是有这样的一个女孩,为我哭的撕心裂肺,我一定不会走了,留下来陪着她。”
许爰看着苏昡,想起那一年,她蹲在机场哭,天地似乎都是黑暗无光的,一时陷入了沉默。
苏昡温柔地凝视着她,“你哭的那么伤心,好像世界坍塌了,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似的,我觉得心疼极了,恨不得走过去,抱起你,说我不走了。”
许爰忽然“噗哧”一下子笑了,伸手捶他,“那你怎么那时候不过去抱住我说你不走了?”
苏昡也笑了,“我是很想过去,但怕我过去真抱起你,你把我当做流氓,揍我一顿不说,还让警察把我抓了。”
许爰想想也许还真会这样,气笑地瞪着他。
苏昡又摸摸她的头说,“后来,你哭够了,站起身,在机场里对着人群大喊,云泽,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我若是再喜欢你,我就是王八蛋。喊完那句话,你抹了眼泪,干脆地走了。我就想着,若是我从国外回来,你已经长大,还没找到让你不再为他哭的那个男孩,我就把你收了好了。”
许爰眼眶顿时湿了,伸手狠狠地捶了他两下,“你当是言情小说呢,说的这么煽情。”
苏昡着着实实挨了两拳,闷笑着说,“言情小说的题材也是源于现实。”
许爰又气又笑又是无语地瞅着他,不服气地说,“所以,苏少就借着回国接手云天,回来拯救我了吗?”
苏昡轻叹,“我是回来拯救我自己。”
许爰挑眉。
苏昡说,“去了国外后,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想起你在机场大哭的样子,便找人打探你在国内的情况,后来,养成了习惯。年深日久,有一种东西便扎根了。”
许爰不语。
苏昡笑着说,“有一天,奶奶打电话,问我在国外这几年交女朋友了吗?我才恍然发现,我年纪好像不小了。于是,我便找到了伯父,咱们两家是世交,我的公司在国外与伯父的公司时常打交道。伯父听说我很喜欢你,便同意我回国后,让伯母安排你去相亲。”
许爰想起光盘,眯起眼睛,“你怎么让我爸同意的?我爸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苏昡笑着说,“我把这些年私家侦探对你事无巨细的报告给了伯父,他看过之后,就同意了。”
许爰又伸手给了他一拳,“我爸没觉得你惦记他女儿,居心不良吗?”
苏昡又挨了一记粉拳,失笑,“似乎没有,伯父很喜欢我惦记着他的女儿。”
许爰无语。
苏昡笑看着她,又刮了刮她的鼻子,温柔地说,“那一日,我去相亲,等了你三个小时,一直紧张,想着见到你该说什么好呢,说什么才能让你对我有好感,才能答应与我交往,怎样才能让你喜欢我,我想了很多,可是最后你却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