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昡笑意微深,伸手抱了抱她,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好听的声音说,“好。”
许爰脸红地要伸手推开他,他已经笑着松手,出了房门。
许爰在苏昡离开后,觉得有些累了,便回了房间,将自己扔倒在床上,不多时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电话响起,她迷糊糊地看了一眼,见是她妈,按了接听键。
许爰妈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开,“爰爰,你奶奶说你见过你小叔叔了?”
许爰“嗯”了一声,“见过了。”
许爰妈妈试探地问,“你小叔叔与你说了什么?你有没有劝他停手?”
许爰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困意浓浓地说,“没说什么,我没有劝他。”
许爰妈妈听到她声音不对,立即问,“你在睡觉?”
许爰又“嗯”了一声。
许爰妈妈又立即问,“就你自己?你昨晚住在哪里了?”
许爰的困意终于醒了一半,对她说,“妈,您想跟我说什么?”
许爰妈一噎,“我就是问问你见了你小叔叔的事儿,你怎么没有劝劝他?”
许爰闻言对她简略地说,“小叔叔问了我和苏昡的事儿,我如实说了,然后再没说什么,我就从他那离开了。如今就我自己,苏昡有事情要忙。”话落,补充说,“您和我爸都劝不住他的事儿,我更劝不住了。”
许爰妈妈隔着电话叹了口气,“那行,我知道了,你继续睡吧,上海这两天天气多变,你别折腾感冒了。”
许爰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想起小叔叔那句“我若是说,你的劝对我管用呢?”的话,一时恍惚。
她的劝管用吗?也不过是落了个若是而已。
那一年,他那样决然地出了国,三年前,他站在她面前对她说的那一番话,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是云泽,从小到大,决定了一件事情决无更改。
她看了一眼时间,天色还早,但她已经没了困意,索性下了床,又去了厨房。
苏昡回来时,便闻到了一阵饭菜香味,他放下电脑,走到厨房一看,顿时倚着门框笑地说,“看来以后我们结婚,我不必下班之后再下厨了。你足够能负责我们两个人的饭菜,或者再多一个孩子,也是可以的。”
许爰正在炒菜,回头瞅了他一眼,拉长音说,“苏少,您是在做梦吗?要想娶我,你距离革命成功还早呢。别想的太美,若不是看在你胃疼的份上,我才不给你做饭。”
苏昡失笑,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好听的声音说,“那我继续努力,不过目前看来,是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许爰伸手推他,“你这样我没办法炒菜,一边去。”
“那好,我去洗手,等着吃饭了。”苏昡笑着松开她,转身出了厨房,去了洗手间。
许爰感觉脸有点儿烫,不知是被火烤的,还是被苏昡抱那一下抱的。她想着她可真是在步步沦陷在他的爱情陷阱里了。不过这样没有迷茫,没有不确定,没有负担,也不那么刻骨铭心,更不撕心裂肺,一切温温如水,却细细滋润,这样也还不错。
至少,她不反感这种感觉。
她觉得苏昡真的是一个很会谈恋爱的人,他聪明的能抓住她一切的敏感度,加以利用,使之膨化,然后再收拢攻克。
四菜一汤做好,苏昡坐在桌前,温柔地对她笑着说,“辛苦了。”
许爰看了他一眼,不客气地说,“你只要不对我乱放电,便是感谢了。”
苏昡失笑,“这种感谢可以不要,完全可以换一种。”
许爰不再理他。
吃过饭后,二人按照中午约好的事儿,下了楼,前往外滩。
苏昡拉着许爰的手,下了公寓楼后,便对她说,“这个时间点儿,上海的交通与北京一样正是拥挤的时候,我们坐地铁去吧。地铁可能更方便一点,免得在路上堵着。”
许爰没意见。
二人来到地铁站,上了地铁,男的俊,女的漂亮,顿时极为引人注目。
有人甚至脱口惊呼,“是云天的苏昡!”
一人喊出后,周围人看着二人,恍然大悟,也齐齐地认出了许爰。
许爰已经忘了她和苏昡的新闻遍地都是的这茬,没想到坐个地铁,还被人认了出来。她一时颇为无语。
苏昡也有点儿无奈,只对着人友好地笑了笑,握紧了许爰的手,没有言语。
地铁上没有记者,虽然被认出,暗中被人拍了照片,但也免除了许多麻烦。
地铁到了站,苏昡和许爰下了地铁,走出地铁站后,许爰总算暗暗松了一口气,对苏昡嘟囔道,“看来以后连地铁都不能坐了。”
苏昡失笑,“习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