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医立即问,“如何?”
苏风暖道,“国丈府的许姐怎么会中了恨春风?”话落,她又道,“我师叔研习医术多年,若是恨春风初期,她能解此毒,若是过了初期,这毒她怕是也解不了了。”话落,她又问,“你与许云初她脉象异常了吗?”
孟太医摇头,“老夫没与国舅,老夫只是觉得这伤寒之症不太对劲,出了国丈府后,知晓你住在容安王府,便特意前来请教你了。”
苏风暖点头,转身对叶裳道,“这件事情,必须让许云初知晓。”
叶裳哼了一声,懒得理会。
苏风暖对孟太医,“你先在这府里逗留片刻。”话落,她对外面喊,“千寒。”
“姑娘!”千寒在外面应声。
苏风暖道,“你派人去国丈府传个话,请国舅来一趟容安王府。”
千寒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叶裳虽然不满,懒得让苏风暖理会,但想着许灵依是许云初的妹妹,也就没阻止。
国丈府内,许云初听闻近身府卫禀告孟太医去了容安王府,眉头皱紧,想着若是京城谁家的府邸孟太医最不意踏入,那么非容安王府莫属。孟太医怕了叶裳,打死都是不想去容安王府的,但是如今从国丈府出去后,主动去了容安王府,只能明一件事儿,这个爱医成痴的孟太医,又有了疑难之事寻求人请教了。毫无疑问,让他请教的那个人是苏风暖,因为苏风暖目前住在容安王府,让他不得不去容安王府。
可见他的感觉没错,一定是她的妹妹身体有什么不对劲,连孟太医也看不出来。
他正想着,管家禀告,容安王府来人请国舅再过府一趟。
许云初闻言,立马出了书房,前往容安王府。
来到容安王府,他被直接请去了叶裳正院的画堂,苏风暖、叶裳、孟太医正在等候他到来。
许云初进了画堂后,看了三人一眼,拂了拂身上的寒气,对三人问,“天色这么晚了,喊我过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叶裳看着他,“你真是有一个好妹妹。”
许云初心里咯噔了一下子,对叶裳问,“她是否又出了什么事情?叶世子明示。”
叶裳慢悠悠地,“这一次倒是与我没什么关系,是孟太医从你府里出来后,到我府里找麻烦。你让他。”
许云初闻言看向孟太医。
孟太医连忙站起身,对许云初拱了拱手,将给许灵依把脉存有疑惑他也不解之事了一遍,之后,看向苏风暖。
苏风暖将孟太医把脉探查的脉象相对应的可能中了恨春风这种毒之事与许云初了一遍。
许云初听罢后,面色大变,“恨春风?”
苏风暖点头,“毕竟我没有给令妹把脉,但是孟太医的医术,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他把脉所得,想必不会错。所以,我斟酌之下,还是觉得这件事情要尽快地告诉你。令妹怎么会中了恨春风?除了这种毒有这种脉象外,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原因会有这种脉象。”
许云初一时又惊又怒,“我今日见了她,便觉得她不对劲,但我也不上哪里不对劲。孟太医把脉时,我便更是疑虑,想着派人私下问询孟太医,不想他直接来了容安王府。”话落,他,“我听爷爷,从百花宴之日后,她一直闭门待在内院,只有安国公和景阳侯两府满门被斩时,她出府了一趟,去接沈芝兰和陈芝苒。我从燕北回来后,一直忙于筹备粮草,也无暇理会她,今日爷爷让我去看看她,她本不见我,后来见我之后,我见她病得有些重,便请了孟太医,原来不是伤寒?竟是中了恨春风吗?”
苏风暖道,“我从师叔的古籍上知晓这种毒,也未亲眼见过,但十有**,兴许不会差。”话落,她将恨春风有三个阶段,每个阶段不同之处细了一遍,最后道,“恨春风的初期,我师叔可以解,但若是过了初期,大罗金仙来了,也是没救了。”
许云初面色一白。
苏风暖看着他,“我念着是你的至亲胞妹,想着这件事还是告知你为好。”
许云初沉下脸,“我不明白,她日夜在府中,怎么会中了恨春风?照这样来,如今是初期,也就是,她中恨春风的时间不是太长了?”
苏风暖点头,“一个阶段三个月,她如今的症状,应该还在三个月内,还是初期。”
许云初抿唇,“也就是,她的毒,兴许是我在燕北时中的,也兴许是我回京后中的?”
苏风暖颔首,“从燕北战事到西境战事,再到如今,也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定然是在这一段时间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