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哭得更凶了,埋在他肩头一直哽咽……林浩初带着她离开的时候,顾允看到她红肿的眼眶,什么也没说。直到回到家,喜乐都一直很安静。林浩初觉得自己此刻好像在等待魔方完成的人一样,究竟完成以后的图案会是什么,他一点也猜不到。
新闻带来的效应就是首先要给秦伟琛和钟晴一个交代,喜乐坐在客厅,不知道林浩初在房间里和秦伟琛、钟晴谈得什么。对于那场婚姻,林浩初给她的解释很林浩初,就是简单的给了喜乐两句他认为是关键的话,他和她没有在一起过,他也不爱她。喜乐这些天想了很久,为什么这两句话她常常觉得也很适合她自己,她会想,江一宁那时候是不是也曾像自己这般绝望过。
林浩初被纪委找去谈过几次,喜乐也配合着林浩初出席了很多公众场合,遇到记者的时候她也能安然面对,说着那些新闻里经常看到的商太太们说的台词,我相信我老公,我和他很相爱。说到最后喜乐都会觉得那些话是真的。
江一宁找到喜乐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意外,两个人坐在咖啡厅,再看着面前这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喜乐的心情还是有些不一样了。
“我想,他不擅长解释,还是我来说比较好。”江一宁看着喜乐,只是一个月不见,喜乐明显比之前瘦了很多,下巴都开始变得尖尖的。
喜乐笑了笑,“你倒是很了解他。”
江一宁没有在意她的小小敌意,“我和他一直是同学,从初中开始我就注意到他了。他以前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江一宁笑了笑,那个笑容还是有些刺痛了喜乐的眼睛,“他那时候,很阳光,很开朗。他有多出众想必你能猜到,我只能默默的注视他。能吸引他的注意是因为我经常去图书馆,和他借一样的书,慢慢的,他开始知道了有一个人叫江一宁。”
喜乐暗自笑笑,自己还真是迟钝,原来记得这些事的人并不只是江一宁一个人。
“我们的关系停滞不前,他在感情上很被动,也很冷淡。对于主动示好的女生,永远都是不远不近,恰恰好的距离。我以为……我是不一样的。最后还是被拒绝了。大学的时候,他上了军校,我被家人安排出国。本来就此没有任何交集了。却在七年前他的腿伤时,得知了他在英国治疗的事。我从加拿大飞往英国,一直照顾他,一住就是半年多。他的父亲那时候去看他,我父亲也暗中与林叔叔提过此事。家里给了他一些压力,而且,那个时候他正是被亲生父母伤得最重的时候,很需要一分亲情吧?所以我的出现,只是选对了时间。”江一宁看向喜乐,喜乐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安静的听着。明明那个故事的男主角就是自己的丈夫,却好像全然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这场婚姻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的,所以注册以后,他的冷淡也是我事先就能预知的。我们没有一起生活过,他后来回国,我在加拿大继续没修完的课程。两地分居,在加上林浩初的性子,走到分手是必然的结果。我选对了时间,却选错了人。”她自嘲的笑笑,“离婚是我提的,所以,他可能会觉得对我有些愧疚,这几次都是出于愧疚才出手帮的我。”
最后江一宁还说了很多,喜乐都安静的听着,这种戏码里,她忽然发现自己能做的角色只是倾听者。
江一宁走了以后,喜乐独自一个人坐了很久,她拿出手机给江一宁发了一条短信,最后起身离开,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她似乎也该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放手
整晚,喜乐很主动,一直缠着林浩初。流产过后四十天,林浩初很小心,怕伤到她。喜乐却很放肆,每一个动作都几乎让他疯狂。她乌黑的长发散乱在腰际,黑色的蕾丝与发丝纠缠着。昏暗的夜幕中,林浩初只感觉到了她身上凉凉的液体,究竟是汗珠还是泪水他不知道,也许,两样都有。一整晚,不知道做了几次,到清晨的时候,喜乐背对着他窝在他的怀里,身后是他结实的胸膛抵着她瘦削的脊背。
房间里很静,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两个人安静的睁着眼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亮起来,“林浩初,……放了我吧。”喜乐看到第一缕阳光倾斜着洒在c黄上的时候,轻声对林浩初说。
林浩初洒在她颈窝处的呼吸重了一点,手掌在她的腰间摩挲着,“……好。”
最后一次,林浩初全部欲。望都洒在了她的身体里,喜乐抱着他,闭上眼唇角上扬,睫毛却在不断的颤抖着,慢慢渗出了一点湿意。林浩初,一个人的爱情,你让我怎么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