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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差之微毫的世界(32)

回到看见她,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明天就要期末考了,还在哪里调皮?”

闻歌把茶杯添置在他的左手边,见他低着眸子,那长睫微垂勾勒得他那双眼睛像墨染的一般乌黑浓郁。沐浴着夕阳最后一缕霞光,侧脸宁静又美好时,心底铺天盖地的想念顿时挣破她设置在心底的额小小牢笼,疯狂涌出。

好想撒娇,也好想娇气地抱怨。她向来就是这样吃不得苦,受不得委屈的人。可如今的状况,这些事情由她做来,实在是很尴尬。

所以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被抛之脑后。

她认真地像是犯了错正在听训的小学生,站得笔直,姿势端正。不时地瞄瞄自己的纠错本,再瞄瞄认真看着错题的温少远。

安静了许久,闻歌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叔,你今晚怎么回来了?”

他听得并不认真,回答也很敷衍:“想回来就回来了。”

闻歌“哦”了一声,乖乖地缩回脑袋等待指示。

温少远合上纠错本,侧目看了她一眼,问道:“考试有把握没有?”

闻歌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

“那今晚早点睡。”他站起身,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是想起什么,略作停顿,转而问道:“听你班主任说,你最近坐姿不太正常,是不是近视了?”

闻歌正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闻言,愣了一下,迷茫地摇摇头:“没有啊。”

竟然连坐姿……都要跟小叔说?

“小叔你跟我班主任经常联系吗?”她声音闷闷的,一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

温少远没发觉她的异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再开口时,声音也带了几分润意:“每星期都会联系,怎么了?”

漫不经心的语气。

闻歌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又觉得不合适,就默默地咽了回去。她觉得自己更郁闷了。

却全然不知,她的那点心思,全部都表现在了脸上。

“想说什么?”他弯下腰,看了她一眼。

“没有。”闻歌摇摇头,怕他察觉,低头去扯袖子:“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话音刚落,手腕就被他一把握住。

闻歌一怔,抬头看他。

温少远的目光落在她小臂上那一寸微微肿起来的伤口,伤口明显只是粗略地清洗了一下,还渗着血色。周围是轻微的红肿,在她白皙瘦弱的手臂上,看起来实在明显。

“怎么弄的?”他沉下脸,和她对视。

那目光瞬间便沉郁了下来,微微带着冷意。

闻歌抽了一下手,不料,温少远扣住她手腕的力量顿时一紧,让她再也动弹不得:“我问你怎么弄的?”

一字一句,清晰又冷冽。

“碰到花架划的……”她把小臂又往他眼前送了送,笑得没心没肺:“小叔给呼呼,每次我在外面碰伤了,摔伤了,回家外婆都会给我呼呼。”

原本这道划痕还没那么严重,闻歌刚才洗手的时候顺便给洗了一下,结果……就肿起来了。

长长的一条,看上去还真的挺疼……事实上,她疼过那一阵子,不流血了就不疼了。

不料,她的随口一说,温少远却听了进去。脸上表情几变,到最后,松开手,表情别扭又生硬:“我不会。”

……

怎么收场?

考完试的那天晚上,闻歌接到了蒋君瑜的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声音有些沙哑。闻歌问起时,她笑了几声,只说是训练的时候强度太大,嗓子伤了。

闻歌虽然觉得奇怪,但她不愿意多说,她就不问。

蒋君瑜喝了两口茶,又清了清嗓子,这才说到正题:“闻歌,暑假要不要过来?”

这是一个多月前,温少远给她做的选择题中的一项选择。她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能不能和小叔在一起”。

温少远凝视她良久,这才懒洋洋地一笑,反问:“跟我在一起?”

声音悠远得像是旷古而来的古乐,飘忽得让闻歌听不真切,也无法猜测。

然后他又问:“闻歌,你叫我什么的?”

他这样认真的态度,让闻歌有些不安:“叫小叔……”

闻歌不太喜欢这样的问题,注定无解,也注定无奈。并且,这些问题一出口,好像就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开她,把她从小叔的身边推离,越来越远。

他到最后也没有回答她,那第三个选择是否成立。而那道选择题,更是不了了之。他不再过问,闻歌也不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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