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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与公主裙·荒草园(110)

裙子被脱掉了,怎么脱的,她完全没注意。

他坐起身,解开皮带,过程中,就任由朱韵观赏。

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的肩头,营造出一种青瓷般的质感,冰冰凉凉。

李峋是个很自信的人,这不光体现在他的头脑上,他对自身的一切都有最高的接受度,他总是相信自己是最好的,相信选择他的人是最有眼光的。

朱韵觉得人的信念真的可以影响很多东西,不然自小挑剔的她,不会在此时此刻面对一个陌生的身体,竟觉得毫无瑕疵。

这样形容一个男人或许不太合适,可她真的觉得他很美。

李峋俯身。

他身高体长,完全将她包裹起来,让她枕在他的手掌上。

“闹腾够了吧。”他低声,身体已经比刚刚热了许多,大手抓住她的胳膊,语气低沉不满。“半年了,你拖我太久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朱韵从他双臂下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身,而后顺着他的背,慢慢摸到脖颈。

在她纤细的手指穿入他的发中时,李峋挺身而入。

他已经忍了很久了,再没耐心做过多的铺垫。饶是朱韵做了充足的准备,那一瞬还是咬牙一颤。

她强迫自己先分散注意力,目光落向他的发丝。

这是她第一次碰触李峋的头发,她总觉得这是他生命里的一块自留地,苍凉得好像学校那片cao场,可在荒芜之下,却存放着他永远都不会与外人道出的决心与骄傲。

朱韵知道在这样的场合里,人的感想难免会有夸张的成分,可她真的有种感觉——她这一生的披肝沥胆和心无旁骛,都将奉献给这个人。

狂风夹杂惊雷,响彻心田。

身体很疼,但不管再怎么疼,她都一声没吭。

小时好奇心泛滥,朱韵曾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过这一夜,她也曾为各种身体力行的发言搞得战战兢兢。而当此刻真正来临,她觉得那些都是胡言乱语。

根本不会让人心生难过,怎么有资格被称为“疼”?

李峋动作算不上温柔,他眉头皱着,全身心投入……朱韵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衬衫长裤窝在基地的凳子里写代码的情景。那个她以前觉得坐在他身边都尴尬可怕的男人,如今正汗流浃背地压在她的身上,与她紧密相连。

一想到这,辛辣的疼痛中,顿时融入了苦茶一般的清润。

朱韵紧紧抱着他的身体,她自己也出了很多汗,宾馆的小c黄被他摇得一颤一颤,身下的c黄单也皱在一起。

她脑中闪现出许多不着边际的影像,桌上的空调遥控器、地上团成一团的衬衫、歪了的凳子,还有窗台上被月光照耀着的粒粒灰尘……

她闻到他的身上的味道,体香混着汗液,从四面八方涌进,她觉得全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种能与她契合到如此程度的气味。她被他刮得很疼,疼中又透着一丝瘙痒,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

有些可怕。

他的小腹与她相互摩擦,一个软,一个硬,这种对比让朱韵有种要被淹没的错觉。她汗流浃背,目光迷离,身下的c黄单皱在一起。恍惚间,她仿佛置身于那片cao场上,透过他的肩膀,望向漆黑的,没有星星的天。

此时她终于可以确认,爱才是人最公平的信仰。

她坚信人人都曾幻想为此殉道。

不知过了多久,他满头大汗地昂起头,长长呼出一口气,最后筋疲力尽躺倒在她的身上。

月光挥洒,他不住地喘息。

过了一会,他抬起一条胳膊,手掌贴上她的脸颊。

“公主……”他寻欢后的嗓音沙哑低沉,朱韵从中听出一种让人背脊发麻的性感。

他躺在她胸口,朱韵只看得到他的头发,她应了一声,他才接着说:“你自己开出的条件,自己要记牢了。”

嗯。

李峋躺在她身上,饱食餍足,没过多一会就睡着了。朱韵白天睡得多,现在还很精神,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洗个澡,可她又不想放开他。

在“松开”和“不松开”这种毫无营养的纠结中,朱韵慢慢熬至深夜,最后终于在腿发麻了的情况下,翻身下c黄。

她对自己说,别急,他已经是你的了。

朱韵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进到洗手间,半个小时后,洗漱完毕回到c黄上。

以前朱韵很爱干净,尤其是刚刚洗过澡后,她往往除了手巾什么都不想碰。可现在,她刚躺到c黄上,就毫不犹豫地将浑身是汗的李峋重新抱在怀里。

他睡得很沉,缓慢呼吸,朱韵闭上眼,感受到他们身体之间粘合的轻微黏度,那让她无比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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