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心抬头愕然说:“没有,我绝对没有让我的手下去追杀你。那肯定是刘彦奇派出去的人。开雨,难道你就不能念在以前的qíng分上,原谅我这一次吗?只要你肯让我杀了这个女人,我仍旧还是以前的明月心,刘彦奇也任由你发落。扫除一切障碍,天下间还有谁敢得罪你呢。”
秋开雨没有理睬明月心的苦苦哀求,只是冷淡地说:“明月,你知道我最痛恨别人威胁我。如果我偏偏不答应你呢?你又想怎么样?”
明月心恢复狠冷的神qíng说:“开雨,那你就不要怪我无qíng了。今天我是一定要这个女人死。还有,只要我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会在竹林外面待命。开雨,你一定要想清楚了,究竟值不值得。”
秋开雨寒声走过来说:“明月,我想清楚的事是,绝对不可以依靠别人的力量。凡事都应该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你下定决心鱼死网破,誓不罢休?可惜我秋开雨从来就不吃这一套。”
明月心见秋开雨仍然不肯低头,于是摊牌说:“开雨,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当着你的面亲手将这个女人杀了?”
秋开雨的声音仍旧没有什么起伏,看着明月心的眼睛没有一丝的感qíng,一字一句地说:“你今天杀了她,日后我自然会将她身上所受的痛苦十倍地还给你。我秋开雨说出来的话,一定就能做得到。”
明月心看着秋开雨,眼中露悲愤的神色,激动地说:“秋开雨,你为了这个一文不值,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居然对我说出如此绝qíng无义的话来。人家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对我就是这样的吗?我们这么多年来同生共死的qíng分,你就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好,好,好!果然好得很哪。秋开雨,你果然够狠心绝qíng!那就不要怪我辣手催花!”
秋开雨没有说话,脸上神qíng依然没有任何改变,只是看着明月心,双拳紧握,蓄势待发,伺机动手。
明月心愤怒之下,朝后面伸手打了一个手势。竹林里立刻传来一声闷哼,接着是人倒在地上的声音,半晌,重归平静。
秋开雨的双眼突然从冷淡无qíng转变为充满仇恨、痛苦、悲愤的神色,双掌夹带凌厉的真气向明月心排山倒海,铺天盖地地卷过来。以明月心的老到狠绝也大吃一惊,不敢正面jiāo锋,快速地往竹林后面退去,好不容易站住脚步,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终于化解了秋开雨这必杀的一招。待转头看见躺在地上的人时,花容失色,死命盯着站在远处,双手紧抱着昏迷不醒的谢芳菲的容qíng,眼神she出刻骨的仇恨。
秋开雨见到仍然活着的谢芳菲,看了一眼容qíng,然后一步一步朝明月心bī近。明月心在局势突然逆转的qíng况下,看见秋开雨眼中冰冷无qíng的杀气,寒心地放出怀里的烟火。特制的烟火在高空中“砰”的一声爆炸开来,方圆数十里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明月心和秋开雨终于决裂。
容qíng痛心地看着面无人色、憔悴不堪的谢芳菲,没有再理会正在缠斗的秋开雨和明月心,快速地离开了。
第二十八章
兵荒马乱可奈何
秋开雨的真气紧紧锁住明月心全身要害,一掌来势汹汹地拍在明月心的胸口,另一只手使的是擒拿手法,往明月心的脉门抓去。明月心凭借灵巧多变的身法,勉qiáng逃过秋开雨的进攻,然后迅速往旁边跃开。心里面翻江倒海,气息如一把把小刀一样到处乱窜,使尽全力压制下来,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秋开雨哪还会给她喘息的机会,另一轮进攻又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手掌往明月心的天灵盖狠狠拍去,脚下对着她的心窝是致命的一脚,另一只手挡住明月心的回击。就在明月心左支右绌,危险至极的时候,一把剑无声无息地朝秋开雨的后心刺来,角度刁钻,飘忽不定,来人的剑术十分高明。秋开雨无奈下只得放过明月心,接了刘彦奇用尽全力的一剑,然后飞离现场,转眼消没不见。已经失去了杀明月心的最好时机,如果等到大队人马赶过来的话,任凭秋开雨有三头六臂,也是cha翅难飞。
刘彦奇走过去,伸手要将跌坐在地上神qíngláng狈的明月心给拉起来。明月心看都不看他一眼,自己勉qiáng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往竹林外面走去。刘彦奇有些发愣地看着明月心的背影,眼神闪过一丝苦痛,然后转过头望着秋开雨离去的方向,拽紧了手中的影子剑,脸上坚毅无qíng。
容qíng带着谢芳菲躲在雍州城外的一座道观里。这座道观的中阳道长和天乙真人时有来往,是雍州有名的世外之人,就连曹虎也不敢轻易开罪他,因此不用担心官兵的追捕和水云宫的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