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天昊以为自己逃得神不知鬼不觉,逃得漂亮,也已为那霸道的郡主最近应该忙着处理那凭空冒出来的「未婚夫」,没有空搭理他。
但是他真的将女人想得太简单了,也太小看尹花暖的手段。
就算他再怎么逃,一时从她的指fèng中逃出,也忘了金沙城的地盘终究是归金坍坍所管辖。
任凭他有三头六臂,甩掉了尹花暖,却忘了要连金坍坍一并躲藏。
在一次月夜风高之下,从他借住酒楼的大门踏出,准备往几步外的面摊吃夜宵。
他先是听见好大的声音在自己的后脑传来,接着痛楚从脑后向四周蔓延,散到他的大脑。
娘的!真他奶奶的痛。
这是他痛昏之前,唯一的感想。
待他醒来之后,他眼前迷一片,外加口gān舌燥。
「人就在房里,其他的,就听天由命、顺其自然。」门外,有个女人压低嗓子说话。
虽然可以压低嗓子,廉天昊还是能轻易分辨出声音的主人--金坍坍是也。
他与她共事这么久,再怎么蠢也不会不认得主子的声音!
换言之,找人偷袭他的是金坍坍!
他咬牙咬得咯咯作响,想要下chuáng夺门而出找那三八理论,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无力。
明明他四肢健在,也没有绳子束缚他的自由,他却脑袋昏沉沉,身体沉重得像浸水的木头。
喉头一咽下口沫,他企图咽下那不知名的燥火,却不经意发现他的下腹有股莫名的骚动……该死!他好像被下药了!
他奶奶的熊!肯定又是金坍坍拿出她的私房手段,想要整治人或是打算生米煮成熟饭时,都会用此等烂招。
只是……为什恶魔金坍坍要对他用这等烂招呢?
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是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眯眸一瞧,发现进来的人……竟然是尹花暖!
怎么会是她?
「你……」他坐在chuáng上,有气无力的指着她,「怎么会……」尹花暖关上木门,扬起甜美的笑容,一步步的走到他的面前,「你以为可以逃到哪儿去呢?」「卑鄙!」他咬牙,从齿fèng之中迸出话来,「你竟然联合老板设计我。」「兵不厌诈呀!」她甜甜一笑,根本不在意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再说是你无qíng在先,就别怪我无义呀!」「我哪里无qíng了?」他拢眉,全身上下使不出力气。
若他恢复力气的话,恐怕会将眼前的妮子给掐死!
「你明明知道我爹要将我许配给番邦王子,你却见死不救,又听到我想嫁给你,你倒是不关己事的一走了之。」她坐在chuáng前,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模样。
虽然她不明白金坍坍是如何教他就范,但是见他此时乖得像一只小猫,她满意的勾起唇角的贼笑。
「你……」他恨恨的咬着牙,发现她的身子越是靠近他,他的鼻前就越是容易嗅得她身上所散发的馨香。
虽然是清淡的茉莉香味,但仿佛是勾引他的诱惑。
他到口的话说不出来,身子不断的往chuáng后退去。
真到他退到无路可退,背部顶到壁,她娇软的身子也跟着上chuáng,仰着一张小脸望着他。
「都被我bī到无路了,你还想躲我?」她冷哼一声,娇俏的小脸摆出不悦之色。
他不躲她,难不成还要他自己送上前去吗?
而且他现在身体非常的「不适」,还能勉qiáng大来的yù望,但下一刻呢?
问天啊!
他口gān舌燥,尤其鼻前不断嗅到她身上的好闻的味道,眼前又映入她放大的小脸……近看才知道原来她肤如羊脂,耳旁的长发不听话的滑落至她的胸前,发梢还顽皮的在她xing感的锁骨上飘晃。
他咽下口沫,喉结滑动着。
「郡主……别闹了。」他有些口齿不清的说着,希望她不要再靠近他了。
「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她侧着脸庞,一副不解的问道,「怪了,天气有这么闷热吗?」瞧他,一张脸都涨得红通通的,像只煮熟的虾子般。
「你……」不要在靠近他了,他已经快压不住那袭来的yù望了,「快、快离开我的眼前,我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qíng……」她一听,板起小脸。
「可恶,你凭什么赶我走?」她咬咬唇,讨厌有人命令她。
「你……」这个番婆!「你再不离开,我会做出让你后悔一辈子的事qíng!」他奶奶个熊!金坍坍为何要如此整他?他在心里哀号的低吼。
要整他也不必如此大成本吧!还派来他命中注定的克星。